人看到她。
逍遥不愿再想,霍地站起身:“我们去看看你父亲的竹简吧。”
她也不等阙从洲是拒绝还是同意,直接扭头去找杂役帮忙。
不远处正巧有一个,逍遥凑近一看,是那个最开始遇到的方脸男人。
男人听闻他们要找武林盟主的卷轴,很是热心地带他们走到了一个石架下,为他们取下了布袋。
武林盟主的竹简很多,逍遥随手翻开了编号为壹的竹简。
开头第一句:阙昌。诞于南诏,其父不详,其母是西域三十六国之疏勒国人,曾是什梦刹教徒……
逍遥没想到这么快就看到了实锤阙昌身份有异的证据,阙昌杀害自己岳父的那一幕逍遥还历历在目,她犹豫要不要跟阙从洲说出真相,这么想着他将竹简递给阙从洲道:“你父亲……确实不一般,你要不要看看。”
阙从洲接过竹简看都没看,竟猛然向逍遥身后丢去。
逍遥不解,正欲发问,就被阙从洲拽倒在地,耳边传来兵器滑过空气的劲风声,逍遥循声一看只见一柄短剑划过她刚刚站着的位置。
持剑之人正是那个方脸男人。
他丢掉串在短剑上的竹简,从石架的隐秘处抽出了另一柄短剑。
阙从洲挑眉:“你早就埋伏在此了。”
方脸男人神色阴狠地盯着他道:“你倒是机警。”
不给他们反应的时间,方脸男人提剑攻上,在这狭窄的石架间,他手里的短剑简直如有神助。
反观逍遥二人,一个空有功力无法发挥,一个空有剑术却毫无内力也无兵器,他们左躲右闪,一路被追着劈刺,狼狈不堪。
逍遥大喊救命可惜无人应答。
眼见前面是岔路,逍遥忽地单手抱住阙从洲,扭身转向了另一侧石架。
方脸男人紧随其后,怎料石架间没看到半个人影。
直觉逍遥二人还在附近,他徘徊在原地谨慎地观察四周,殊不知他们就在他的头顶上。
逍遥一手扛着阙从洲,一手抠着石架,两脚踩两个格子,可那格子中堆满了竹简,她几乎半个脚掌都落在外面。逍遥额角青筋暴起,咬紧了牙关全身都在用力扒着石架。
在她肩上的阙从洲也不好受,他被逍遥以一个刁钻的角度扛着,不但姿势格外扭曲,呼吸也不甚顺畅,他不敢把全身重量都压在逍遥身上,只好提着气,脚搭在石架上给逍遥减轻压力,他脸色憋得通红,也不知是充了血还是怎样,隔着人-皮-面具都能看到红晕。
若是放在平常,他们二人各自站石架上绝对能轻轻松松坚持一炷香的时间,可现在他们两人别扭地叠在一起,别说一炷香了,坚持一盏茶的功夫都有些困难。
好在下头的方脸男人并没注意到上面有人,他见此处无人,立马就跑去查看下一排石架。
见方脸男人离开,两人都稍稍松了口气,就在他们要悄无声息地跳下地时,一个杂役恰巧捧着一堆竹简路过,他抬头瞧见逍遥二人怪异的行为,茫然道:“唉?你们在做什么。”
方脸男人听到声音,立马飞奔回来,那杂役毫无准备就被他一剑穿喉,竹简噼啪地掉落声中,方脸男人飞身就要再刺逍遥。
逍遥尖叫出声,下意识将真气聚于足下,提着阙从洲窜到对面。
“当”一声,短剑擦着阙从洲的头皮劈在了石架上,一大缕头发摇晃着掉落在地。
逍遥见此哀嚎出声:“我的头发啊!!!”
阙从洲气不打一处来:“什么时候了你这猪脑子还管头发!”
逍遥发觉运气于足下并不会让丹田内的淤毒发作,立马撒开蹄子往前狂奔,边跑边骂:“都什么时候了你这条淬毒的舌头还骂我!”
逍遥别的功夫半吊子,但这跟狄狄学的轻功可谓最是拿手,她用这辈子最快的速度穿梭在这如迷宫般的石架间,很快就将方脸男人甩没了影子。
她放下阙从洲瘫坐在地上大口穿着粗气,可屁股刚沾地阙从洲就拽着她往起薅:“走!”
“大哥你让我歇会儿吧!”逍遥瘫在地上小声挣扎。
阙从洲拧过她的脑袋指着不远处,压低了声音喝道:“你看看这是哪。”
逍遥这才发现,她竟然跑回了原位,那一袋子与阙昌相关的竹简正躺在地上呢!
不远处传来方脸男人的哈哈笑声:“我就知道你们还会回来拿竹简!”
逍遥脱口大骂:“这他爷爷的可是误会大了!”
她拽着阙从洲继续逃,还顺手将阙昌的竹简袋子给踹进了怀里。
逍遥想故技重施,再次甩掉方脸男,然后找其他人帮忙,阙从洲却拉住她指着一个方位道:“往那!”
“为什么?”她按照阙从洲指的方向边跑边问。
阙从洲也不解释,甚至主动要求逍遥带着她走。逍遥立马将人揽住,运起轻功飞身而去。
很快她就知道阙从洲为什么要往这走了。那里是出入口的方向,只要越过那百十台阶,就能进入那条甬道。
逍遥几乎一跃三丈远,眨眼间便落到了高台上,她回头望去,方脸男人还在穷追不舍,怪异的是整个地宫竟安静无比,刚来时看到的那些忙碌的杂役均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