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种事不用你来的,今天阿姨还跟讲有位中医老师傅手法很好,经他手第二天能消肿。”
“可怎么办,不想让别人碰你。”沈烈言语直白,“虽然不如那位老师傅,也问过医生,你放心,不是乱来。”
因为不想让别人碰,所以宁愿自己学了,替揉脚上药。
陈静安一时哑然。
是不是该庆幸自己不懂变态心理跟逻辑。
“会轻一点。”沈烈已经拧开瓶盖,药材的气息飘出来。
陈静安只好扯着被,慢慢将脚伸出来,脚踝的位置依然肿起,贴着巴掌大小的药膏。
脚偏小,不是扁平的那种,有些软肉,脚趾个个圆润小巧。
很孩气的。
沈烈一只手能完全握住,他揭开药膏,看到红肿的位置,像藏进只鸡蛋,圆润饱满,的确挺严重,他擦上药酒,红褐色的药液染透了白皙,他垂目,让忍一忍,话刚说完,也开始,中间间隔不足半秒,陈静安做好心理准备,叫出声来。
疼,是的疼,仿佛牵动心脏,拧紧眉,咬唇都无法阻止喉咙里溢出的声音。
忍不住想要抽回脚,但沈烈像是已经提知晓,摁住他的腿让根本办法动弹,他垂着眼皮,什么表情,手上动作干脆利落,有半点不忍。
骗!
说好的会轻一点,的快疼死了。
陈静安知道自己的确娇气,也是被父母捧在手心里养出来的,这么个女儿,磕着碰着都要自责许久,想着想着,眼眶里像是起大雾一样,氤氲着的水汽汇聚,将落未落的。
眼眶红透,只是有些赌气地紧咬着唇,清冷又倔强。
沈烈下手其实不重,医生嘱托过,扭伤红肿过要等一天能揉,且不宜过重,轻揉慢捻即可,他自认有哪步出错,尽可能放轻动作。
揉到泛红差不多,他放开,撕药膏时发现腿已经缩回,不仅腿,陈静安整个人都往床一侧躲。想盖住被,但脚上刚涂着药水,为了不沾到床单上,还得抬起来。
发红的眼眶警惕盯着他,严防他每一个动作。
“过来。”沈烈有些疼。
陈静安语气坚定:“不要。”
“沈烈,你蓄意报复是不是?”教训不听话,他是小人。
“报复什么?”
“因为在电话里不想过来。”还是疼,且滚烫烧起来一样。
沈烈气笑:“这么件事值得报复?”
陈静安抿唇不说话,眼眸里还是警惕,的疼晕了,现在大脑昏昏涨涨,说什么也不肯再伸出脚来。
“自己来。”
“行,你来。”
沈烈起身,药膏在他手里,他伸手递着,又不愿意递到手边,隔着距离,眼神示意想要自己来取。
这么僵持很久,双方似乎都不会妥协。
陈静安倔强拧眉,侧身伸手企图快速拿回来,但沈烈动作显然比快多了,握住的手臂,轻松将人拉过来,轻易举握住小腿,虎口的位置滚烫,像烧红的铁。
再不敢动,怕牵扯到伤处。
“沈烈你混蛋!”药膏完全是诱捕器。
“嗯。”
他全都照单全收,反正骂来骂也这么几个词,什么新意。
沈烈垂眼,撕开药膏,贴药膏时不可避免又碰触到红肿位置,陈静安疼到呲牙,生理性眼泪瞬间掉下来。
脚依然被放开,脚掌被握住,烫到心间般,他一点点按压着药膏边缘,更加贴合。
在陈静安的视角更像是抚摸,联想到某些特殊癖好,嫌恶皱眉。
“变态。”
陈静安眼里闪动着泪光。
闻言,沈烈抬眼,见眼睑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痕,又好气又好笑:“陈静安,你讲不讲道理?”
陈静安不说话,小幅度抽动着脚。
沈烈像是突然来兴趣,依然握住不放,骨架小,瘦也有肉,握哪都是软的,他闲闲地开口:“要不然你继续哭,可能放开了。”
“但也不一定,准你越哭越不想放开,想继续欺负你。”
“毕竟是变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