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还未等她有所动作,便见后面一辆马车晃晃悠悠的停了下来,一个年轻人掀开门帘,踉踉跄跄的跳下马车,跑在路旁边的大树下干呕起来,随后,小厮拿着水囊急急忙忙从马车跳下来,跑到年轻人身边帮他抚背。 “大少爷,您先喝口水压一下。”年轻男子接过水囊,虚弱的喝了一口,面如菜色。 韩熙与常乐康眼神对视,“你兄长有些弱呀!”韩熙认真的对常乐康说。想当初她坐的马车走的可是石子路,那才叫真正的颠簸,她都顽强的挺了下来,就只是头发有些乱罢了。好吧是十分的乱,不然怎么能叫鸡窝头呢,她洗澡是可是顺了很久,一些实在梳不顺的头发她都剪掉了。 想到这她狠狠的白了一眼她的前任架马车小兵,又白了一眼常乐康,鸡窝头,哼,越想我越生气.jp 常乐康解释:“不是的,我兄长只是有些累了,他可一点也不弱。”他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他兄长不但不弱还很强这个事实,昨天晚上,就是他兄长在土匪进帐篷的一瞬间,做出了反击,但土匪人数太多,钟叔无处躲藏才中了一刀,他躲在兄长后头看的分明,若不是土匪把帐篷砍坏,且士兵们冲了进来,他哥哥定要杀了那砍伤钟叔的土匪。 想到这,他不禁感慨,如若不是兄长太强,他二人怎会不带任何帮手,只带两人便上路。且据他细细观察,他哥哥身边那个小厮也是个高手。 昨天晚上兄长身边只有他和钟叔,这小厮能不考兄长庇护,在这么多的土匪围攻下,还没有受伤可见是个有本事的。想完就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兄长旁边的小厮,小厮似有所感向他望来,他快速回头看向韩熙。 吓死了,哥哥身边正是藏龙卧虎。 韩熙疑惑的看着他一系列动作问道:“你可真是一个好弟弟啊,你哥哥难受成这样,你怎么不去看一看呢?” 常乐康端正神色。对她说:“我哥哥绝没你想的那么弱。” 韩熙正要说些什么,突然小兵来到他们面前“小姐,客栈已经订好了,请您跟着属下进去。” “那我呢?那我和哥哥呢?”小兵向他们身后望去“钟叔已为二位公子订好了房间,请公子与小姐属下去驿站。” 常乐康回头看了看他的兄长,只见他已经恢复了正常,只是脸色有点苍白,他推开小厮的搀扶,站直身子理了理衣服,淡定的一挥袖子往客栈方向走去,淡淡道:“钟叔,带路吧。” 钟叔眼含担忧的看了他一眼,随后低头行礼:“是少爷。”跟在他只有半步之遥的侧后方,引导正确的位置,小厮紧随其后。 常乐康回首与韩熙对视,“看吧,我兄长是很厉害了,区区马车颠簸罢了。” 韩熙无语凝噎,腹诽:确认过动作,常乐康的兄长是个爱面子的人,就是有点装AC了。 “走啦走啦,赶快进去,刚好赶上吃早饭呢。”韩熙扯着常乐康的衣袖,往驿站里面走。 等众人都回到自己的房间内,收拾完洗漱好,出来坐在大厅的饭桌前,看着眼前的饭菜,韩熙与常乐康和他的兄长一起动筷,随后快速咽下放筷,三人面面相觑,沉默不语。 显得十分默契,怪不得这驿站大厅内没几人吃饭,显得十分空旷,还以为大家没有起床,但又觉得不对,也有许多人向外匆匆走去,还以为是着急赶路,想不到确实是早饭出奇的难吃。 一碗白粥都能带着淡淡的苦涩,咬一口包子,一口咬不着馅儿,皮儿也是带着酸涩,就像发酵了三天三夜的酸面头,咸菜齁的惊人,恨不得灌上十壶凉茶,吃一口桌子上的凉拌鸡丝,当真是恨不得把舌头都给吐出来,仔细瞧去,盘子里的鸡骨头上还带着血丝。 三人眼神对视一致,“点头好吃,十分好吃。” 韩熙放下筷子了,面带回忆做陶醉状:“这粥熬的时间不短不长,米粒刚好开花,喝下去当真是回味无穷。”显然是白粥的受害者。 常乐康松了松手上的筷子继而又握紧僵硬着说道:“味道不错,就比在上家驿站打包的要差那么一丁点”说完用双手比了个环抱的姿势。 继而又评价道:“包子皮松软喷香,咸菜酱香怡人。”很好,是个老倒霉蛋了,本来常乐康就已觉腹中饥饿,什么也不顾,拿了个包子便往嘴里塞,又觉得过于酸涩,并快速咽下,想吃个咸菜顺一顺,这可了不得,一直到现在,嗓子都感觉到十分的不爽利。 常乐康的兄长则是淡定,放下筷子理了理衣袖,顺便将眼前的凉拌鸡丝往远处推了推,“吃完这凉拌鸡丝,瞬间便让人大彻大悟,滋味十分奇特,让人回味无穷。” 身旁两桌的士兵们,同钟叔和小厮在旁听的那叫一个口水直流,就连少爷和小姐都十分赞美的食物,那该有多好吃,上次从驿站打包的食物的滋味仿佛还停留在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