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邝野眉头皱起:“聂闻说她什么了?” “聂闻哥是为你打抱不平,他就是……就是提到当初你因为桑梨姐姐的离开状态很颓废,他让桑梨姐姐这次回来不要再回来缠着你,省得让你心里更加难受。” 简舒然转眼看向他:“阿野哥,我觉得桑梨姐姐之前一定喜欢你,虽然她嘴上不承认,但是你心里一定能感觉出来的,对不对?” 邝野没说话。 “桑梨姐姐很内向,但是我觉得从前在你面前她就特别爱笑特别开朗,那是她真实的样子,但是现在她回国后,我不知道为什么感觉她变了,性格变得更加压抑了,没有从前那种快乐活泼了,她这几年虽然过得光鲜亮丽,但是应该过得不开心。” 邝野靠着墙,垂着的黑眸被头顶的白炽灯照得晦暗不明,他想到她这段时间的模样,心绪如网裹挟沉重。 简舒然看着他,弯了弯唇,试探性道:“而且,我觉得桑梨姐姐现在对你还是有感觉,至少来说,她一点都不排斥你呢,你们说不定很有可能再走到一起的,那我现在劝劝你,到时候我可是你们的媒婆啦。” 邝野被她逗笑,“小小年纪想法挺多是吧?” “我都大四了还叫小呢……” 简舒然不好意思再当电灯泡,说先回去,让邝野留下来照顾,她收到手机里聂闻的信息 , “” ✗(), “最近你倒是什么事都找他。” 简舒然脸红攥紧包包,“那不是你现在很忙,我也不好意思老是找你。” “别拿这个当挡箭牌。” 简舒然压下唇角,打算赶紧溜,“我走了哥。” 简舒然进去和桑梨说了声,桑梨让她不用担心,先回去,简舒然走出病房,却又被邝野叫住。 男人声色俱冷: “告诉聂闻,闭紧嘴巴,别再找桑梨说七说八。” 桑梨是什么样的人,轮不到任何人来说。 简舒然愣了愣,“放心,我一定教育他。” 走出医院,她上了聂闻的车。 “什么?!我靠阿野这么说的?!我他妈是为他说话,他还怪起我来了?!他就这么护着桑梨?!” 车上,听着简舒然转告的原话,聂闻如炸了毛。 简舒然无语看向暴脾气的他:“你说是为阿野哥好,你知道他心里想要的是什么吗?如果桑梨姐姐真的和他形同陌路了,他才会难受好吗?” 聂闻一噎。 “而且就算你是为了阿野哥好,这是他和桑梨姐姐的事,我们身为外人也没资格过多去掺和,阿野哥都没去找桑梨说什么,你凭什么那样骂桑梨姐姐?说的话还那么难听。” 简舒然的话,像是给聂闻狠狠浇了一桶水。 聂闻也知道那天那样说话,真的伤了桑梨的心,心里不爽:“我就是生气她当初那么做。” “桑梨姐姐是什么样的人,你比我接触得久,你真的觉得她是那种冷漠绝情的人?你们的六人帮玩得最好,到头来连你们都不信她吗?” 聂闻说不出话来。 他们六人帮基本天天都凑在一起,一起吃饭,一起读书,一起出去玩,桑梨从一开始的内向防备,到后面慢慢的敞开心扉,告诉她们她父母的事,带他们去老家,那些友谊升温的痕迹是抹不掉的。 聂闻想着想着,突然反应过来不对劲:“不是,简舒然,你现在教训人一套一套的了?” 简舒然:“怎么,我说得不对吗?” “……对对对。” 他还能奈何得了她。 “聂闻哥,如果你真为阿野哥好,不妨多开导开导他,让他别老口是心非端着。” 再端下去,桑梨真跑了就凉了。 聂闻噗嗤一笑,“你倒是真了解他。” - 室外无星无月。 另一边,医院里,桑梨打着点滴,半晌邝野推开门进来,她转眼看到他,眼波荡漾。 她问:“然然走了?” “嗯。” 他在旁边的沙发坐下,护士离开后,病房里只有两人。 无声间,氛围暗流涌动。 桑梨动了动,没说话,邝野抬眼看她,喉间绷紧,有点生硬开口:“ 胃好点没有,还很疼?” 她摇摇头,“好点了,没那么疼了。” 他想到刚才医生说的,没想到她把自己折腾成这样,“你在国外跳什么舞,都不用吃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