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开始筹备了,李程希也是要从老将军府出发。李程希还是不可避免的回到这个自己不喜欢的地方。 但是让她意想不到的是,迎接她的居然是吴刘氏那笑得如同菊花一样的笑脸,这让李程希很意外,也很不舒服。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 李程希的性子吃软不吃硬的,这样一来,李程希根本没有任何发作的理由。到底咋会这样? 李程希不知道的是,吴刘氏就算再不喜欢李程希。自己男人的话还是不敢不听的。 几天前的一个晚上,吴璘一脸严肃,端端正正的坐在那里。吴刘氏坐在旁边,心虚的半扭着身子,小心的看着这个和自己过了一辈子的男人。 “凤儿。” 吴刘氏一下子愣住了,多少年了,老将军从来没有叫过自己的闺名。 那是多久前了, 开始新婚的几年,凤儿,凤儿,叫得+那叫一个甜,少年夫妻,甜蜜如蜜糖一般。两个人在一起腻都腻不够。少年夫妻的恩爱,谁人懂? 自己喜欢看将军意气风发的样子,将军也喜欢看着对镜梳妆的自己。 将军早起练功的英姿,自己端着汗巾子和温茶水伺候着。打拳打的虎虎生风,就着自己的小手喝着茶水,那亮晶晶的眼睛,盯着自己脸都红了。真是冤家! 刚有大郎时的快乐,告诉将军后,这少年将军,居然直接抱着自己在花园子转圈圈。吓得李达家的婆子嗷嗷的拦着。 “将军,小心点大娘子,还没到三个月,胎还没坐稳呢!” 在将军怀里的吴刘氏,眼里心里都是将军。笑得开心,心里更是甜如蜜糖一般。 为啥狼烟四起,为啥战火肆虐? 大哥吴阶和自家将军吴璘出征御敌。 结果大哥吴阶,血战致死,马革裹尸。自家将军一身是伤,红着眼,亲自率领2000 骑兵,深入敌营,把大哥尸体抢了回来。 看着将军后背上的那根狼牙炽翎箭,吴刘氏心疼死了。 但是一个女人家,能如何?只能努力的维持这个家。 大哥家里乱成一团。大嫂哭昏几次,大侄子年纪尚轻,穿着甲胄,就要骑马去边关杀敌。 自己怀着身孕,挺着大肚子,一边要主持这大哥的丧礼。一边自己男人一身伤,在床上昏迷着。 大嫂子哭着要殉葬,大侄子红着眼,要去报仇。 只有吴刘氏,不能哭,不能病,不能倒下,几天几夜,睡都睡不着。睁开眼睛,就是忙。各府的老妈子,过来领牌。 西陲,各地实力人物,都赶过来吊唁。说是吊唁,谁信?不过是探探口风。看看自己家将军死没死?看看西陲吴家,是不是要分崩离析。如何自己亲自下手,瓜分兵力。 吴刘氏,每天都焦头烂额的,吃不好,睡不好。肚子紧的硬邦邦的难受死。 果然大郎生下来,就身体不好,大夫说,是娘胎里带着邪火。吴刘氏心里自责到不行。 将军自从康复之后,就扛起吴家镇守西陲的重任。常年住在军营,很少回来。每次回来,都抱着自己春宵苦短。摸着将军身上,一道道新的旧的伤疤。吴刘氏心里难受死了。 生了二郎,没想到,二郎不到6个月,吴刘氏又怀孕了,身子弱的不行, 没办法,只好给将军找了妾室。吴刘氏心里难过,一想到,晚上将军去那妾室的房间,吴刘氏心里就如刀子割一样,白天还要装作没事人一样。 还好有李达家婆娘每天陪着自己,反复在自己耳边说,“夫人要大度,嫡子,二少爷,都是夫人你亲生的,怕什么?现在重要的是保重身子才是。” 话虽如此,但是吴刘氏心里还是难受的要死,更不要提,那个个小妾,狐媚子一样的缠着自家将军。一会儿头疼,一会儿心口疼。真是真是各种手段。 吴刘氏被气的动了胎气。孩子不足月,就出声来。小猫一样的女儿,吴刘氏抱着孩子,后悔不已。 女儿果然先天不足,养到几个月,就高烧不退的死在吴刘氏的怀里。 夜里吴刘氏抱着孩子,哭的眼泪都干了。小小的身子,慢慢的硬了,冰凉冰凉的。 第二天,将军回来,不是安慰自己,而是要把女儿抢走,埋了。 族里的规矩,小孩子,没有养活超过3岁,不能入祖坟,就拿一个瓷坛子,把孩子放进去,找个地方埋掉。 吴刘氏如何肯让自己的女儿,就这样被草草的埋掉。 “将军,求您,赏给丫头一副棺材吧,怎么也是我们的骨肉,瓷坛子如何可以?不可以,孩子多冷,多难受!可不行呀!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