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呀!” 吴刘氏哭的可怜,死死的抱着怀里的小丫头。 “老爷,秋姨娘,说肚子疼,老大夫已经来了,请您过去看看。” 将军头也不回的走了,临走时,就说让李达家的好好劝劝夫人。 吴刘氏半夜在帐子里,哭的眼泪都干了。怀里时冰冷冷女儿的小身体,她多希望,将军能抱抱自己,低声在自己耳边,告诉自己,没关系,孩子会再有了,女儿是上天堂了,没准,下次还会投胎,回来找我们。我们还年轻。没事的,我在这里! 可是,都没有,都没有!就这么被狐媚子勾走。 第二天,就有大夫匆匆赶来,李达家的去打听,果然,狐媚子居然怀孕了。 哈哈,这个笑话,这个笑话。肯定是狐媚子的孩子克死了正妻的嫡女,吴刘氏好恨,好恨。 一连几天、将军果然没有再过来,夜夜留宿在秋姨娘那里。 吴刘氏擦干眼泪,命令李达家的把嫡女埋了,开始冷着一张脸,抖擞精神,开始正妻治家。 没想到,秋姨娘几个月后,一个雪天,一个没走稳,滑倒了,直接滑胎了,那个产婆,也是个没轻没重的,秋姨娘,孩子下来的不干净,产婆直接把手伸进去,连挖带拽的把胎盘搞出来,把秋姨娘挖的惨叫几声,就昏过去了。结果她下面血崩。 秋姨娘连哭带嚎的哭喊了一天一夜,终于流干了血,无声无息的死了。 “那女人,死了就埋了吧,没留下一儿半女的,也不用进祖坟,赏一副干净的草席子。将军在军营,军事繁忙的很,等有空再去报丧。” 吴刘氏对着菱花镜子,摘掉头上珠花,仔细看看,看着脸上,又多一道皱纹,心里黯然神伤。真是红颜辞镜朱颜老。 “那个接生稳婆,也不要吓到人家,好好赏点银子,谁叫秋姨娘是个没福的呢?这生孩子,不就是一脚踏进鬼门关的事!” 吴刘氏把身上的厚被子,往肩膀上搭搭,这辈子被丫头晒的又轻又暖,看来今天能睡个好觉了。 慢慢的吴刘氏越来越跋扈,手段越来越狠毒。处理后宅慢慢的的得心应手。 如今,吴刘氏看着菱花镜子里的自己, 已经满脸是皱纹,哪里还有当年小女娘凤儿的模样?在回头看到吴璘老将军,如今也都白发苍苍,居然又听到他喊自己“凤儿” 。 都快忘记,自己叫刘玉凤,吴刘氏,吴刘氏。谁还知道,自己的名字,自己不过是吴家的一个符号,一个老妇人。生儿育女,管家,管钱的一个符号。 “凤儿,我们老了,让孩子们自在自在吧。这次二郎死里逃生,多亏了二郎媳妇。我赶到的时候,其实已经准备给二郎收尸了。那尸山血海。那血流成河。 二郎媳妇这个女人,好手段,又聪明,又狠毒。我们吴家有这样的媳妇,将来吴家给二郎我也算放心。” 吴璘老将军看这门外,平静的说。 “胡说,将军能活100岁。” 吴刘氏赶紧打断吴璘。 “老而不死是为贼。你这妇人” 吴璘老将军揶揄道。 “我的身体,我知道。将来我不在了,吴家要靠着二郎撑着局面,大郎身体不好,如果二郎媳妇能给治好,是最好,治不好,也是命,三郎娶了宗室女,一生无虞,就是不能在有仕途了,你就当没这个儿子好了。四郎将来一定要出仕,如果我先走了,就劳烦夫人为四郎打点打点。” 吴璘估计话说多了,一边咳嗦,一边说。 “将军,喝点茶!润润嗓子。” 吴刘氏,递过去。 吴璘端起茶杯,润润喉咙,接着说。 “凤儿,我感谢你这辈子,给我三个如此儿郎。有妻如此,我知足。但是希望你可以对二郎媳妇好一点,将来吴家在西陲的根基能否守住,都要靠这个女人了。” 吴璘看着吴刘氏认真的嘱咐。 多少年的夫妻,自己家男人什么时候是认真的,什么时候是玩笑,吴刘氏心里一清二楚。 吴刘氏看着眼前白发苍苍的男人,那脸上皱纹累累的告诉他的军旅生涯多么辛苦,一身的伤,一身的病痛,这次为了救援二郎,率领曲部和5000骑兵,马上三天三夜,不眠不休的往洮城赶。 如今这一身骄傲的铁血将军,一字一句的和自己讨人情,如何能说不?如何能拒绝,自己爱了一辈子的男人。 吴刘氏眼眶子发酸,拿出帕子,擦擦眼角,泪珠子滚下来,开始是呜咽,后来越哭越伤心,直接嚎啕大哭。 吴璘看着发妻如此,心里不是滋味,起身走过去,抱着这个结发妻子,这个给自己生儿育女的女人。 吴刘氏,抬手环住吴璘的腰身,把头埋在他宽广的怀里,嚎啕大哭,多少年的委屈,多少年的不容易。 “我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