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恕我直言先生,这世界上可没有那么多的公平和不公平可言。”
爱尔柏塔稳下了心中骤起的波澜。她语气平平,话锋犀利,却也有些疲倦的伸手按了按眉心,“就如同您的儿子没有解开契约一样——您现在却又来和我谈公平?”
“那是卢克,而不是德拉科。”
阿布拉克萨斯-马尔福看起来也不想辩驳,他耐心地说,“在他眼里你只是爱尔柏塔——那个灰眼睛的姐姐。”
但爱尔柏塔的思考方式却与他有着微妙的不同,“所以您是在和我做交易?”
“不,亲爱的。并非一切都可以用来进行交易。”
阿布拉克萨斯-马尔福像是感觉到些许的无奈,“请原谅我现在只是一个为孙子发愁的祖父——至少在这段日子里,是的,在这段日子里——”
“德拉科-马尔福,只是德拉科-马尔福。”
他的名和姓依旧不可分割,个人和家族荣耀生死相依。
“......”
爱尔柏塔的腰部离开了冰冷坚硬的大理石窗台,她的手指重新摸上长袍里的魔杖,紧接着步步逼近画像,“如果我拒绝?”
“那你或许错失了一个机会。”
阿布拉克萨斯-马尔福温和的看着她,似乎没看见她已经将魔杖抽了出来,“一个可以让你逐渐走出去——或者改变自己的机会。”他善意的提醒她,“永远不要害怕走出那一步,孩子。”
“......”
闻言爱尔柏塔停了下来,她注视着画像上男人的脸,貌似是在认真的考虑。最后她的视线一挪,同时上前半步,手里的魔杖轻轻地点在了画布上。而伴随着微光一闪,男人的手边出现了一条稍显陈旧的宝蓝色钻石发带。
她的声音轻柔下来,“我想还是它更适合您,先生。”
“哦——”
阿布拉克萨斯-马尔福此刻的确有些惊讶,他将那条发带举到了眼前细细观察,“这是卢克为我画上的——”在看到某颗宝石上的瑕疵后,他微微一怔,“......他送给我的第一件礼物。”
“绝佳的品味。”
爱尔柏塔微笑着收回了魔杖,她像是什么都没察觉到一样向后退了一步,并做出了回应,“一如既往。”
就在她还想说什么的时候,略有些急促的脚步声在长廊上响起,她几乎和画像上的男人同时转过了脸。
已经脱下西装外套的德拉科-马尔福出现在了走廊上,橘色调的灯光为他苍白的肤色带上了些许的暖意,也让他的金发变得更深了些。他不知何时取下了领带,领口的扣子松散开来,多了几分懒散。
在看到她后,小马尔福原本东张西望的动作一顿,接着他脚步一缓咳嗽了一声,慢悠悠的朝她走来。
“我就知道你在这儿。”
小马尔福踩着窗外倾泻进来的月光,有些不满的抬了抬下巴且慢吞吞的说,“为什么不进大厅?我爸爸给我买了光轮比赛扫帚公司最新出的套装护具——”
他嘟囔着停在她面前,平视她的双眼,可紧接着他忽然一愣并迅速瞥了一眼她的头顶,嘴角莫名翘起,“快跟我过来,你真该看看那款龙皮靴的质地,我敢保证那帮穷鬼连里面的一根抽绳都买不起——”
“......”
【‘为什么不进大厅?我爸爸给我买了儿童扫帚——你怎么这么高,我讨厌仰着头说话。’】
他和她一样高了。
爱尔柏塔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对方袖子上的蓝宝石袖扣,又瞥了眼挂在墙上的画像,然而那里什么都没有。于是她很是自然地接上了话,并跟上了小马尔福的脚步。
···
····
四楼书房内,阿布拉克萨斯-马尔福的身影忽的出现在了空荡的画像里。
“她跟你很像,卢克。”
他浅灰色的眼睛看向了正将长袍搭在高背椅上的卢修斯-马尔福,语气带着点赞赏,“非常固执。”
也足够细心。
“......”
刚刚从庄园外回来,且途径某条走廊的卢修斯-马尔福将蛇头杖放在了桌面上,接着他端起冒着热气的茶杯,轻抿了一口茶水,“......您该加个前缀,比如二十多年前。”
似乎是觉得里面的红茶太烫,他便蹙着眉将杯子放下了,语中透出分明的不赞同,“另外——您似乎又做了多余的事情。”
可是阿布拉克萨斯-马尔福的心情似乎非常不错。他拆掉那条银边缎带,接着将宝蓝色的钻石发带系在了头发上,“怎么会?瞧——你还记得这条发带吗?”
“……那是我送给您的第一件生日礼物。”
深知自己父亲在转移话题,卢修斯-马尔福也不去深究,他只看了发带一眼便说,还未完全褪去冷肃的神情逐渐缓和下来,“在我八岁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