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艰难,但亦不如吾弟在京事事皆艰难。吾弟且放宽心,兄等必在老家保存实力,以待他日为吾弟之助!
吾弟在京,亦请保重!
兄文朗”
第二封上写:
“裴霁吾兄,吾等与文朗兄一起拜见了族长裴嵩叔,嵩叔知我等从京城而来,甚是热情。一再感激吾兄每年赠予族人的银钱等物,言吾兄心系族人,如今吾等既然归乡,族人亦会为吾等开方便之门!
吾等已凭离京时兄所赠之银钱,在老家置了宅子住下。每每思及吾兄在京之境况,便觉心如煎熬。
吾兄定要善加珍摄,以等吾等兄弟再会之期!
言尽此时,差点忘记告诉吾兄,嵩叔及其诸子对吾等京中所来同族甚是好奇,问及可有京中珍物可供瞻之赏之,吾等便借了几件吾兄令吾等带回暂为保管之祖产,其中有瓈佩,碧玉璩……等五件。
因是御赐之物,嵩叔喜之极,曰此身一直身在清普,未曾出梁州半步,竟能瞻仰御赐之物,当早晚三柱香供之沾点福气!
吾兄,吾等非是有胆私借御赐之物,实是嵩叔言说此数物既为御赐,便是天家之宝,应供于祖源之地祠堂之中,让列祖皆能得天家庇护。
身为裴家子孙,此求吾等实难拒绝!故告罪于吾兄,吾兄勿担心,嵩叔有言,不日便将归还,届时吾等亦会妥善保管,定让其完璧再归京城威武侯府!
此信本应由朗兄具陈细告,但朗兄言其字略显丑陋,便令弟具陈以告吾兄,之后信件,亦将由弟代劳!请吾兄知悉!
弟林宣”
西城都司看着这两封信,觉得头又秃了两分,嘴角抽搐地拆开第三封。
“裴霁吾兄,转眼吾等已回乡数月,如今分别置了宅子居住,吾兄所赠之金银丰厚,但念及不能坐吃山空,也置了些田产之物,盼他日回京城,也能回报吾兄赠金银之泽,回甘以报也。
前日嵩叔问及,京城威武侯府每年皆拨银三万两于老家族人,何以今年时间已过,竟然没有!吾等不敢告知嵩叔京城裴府遭遇大难,如今困境难支,便言辞岔开了去。嵩叔似是不悦,言下颇有埋怨之词。
嵩叔临走,又言祖宗祠堂处供奉的那几件玉器太过单薄,希望能再拿些御赐之物去供之,到时与先前那些一并归还!弟与文朗兄,津储,金海,大明等便又各拿了几件过去。
嵩叔方露喜色,至此,已有十六件,后附嵩叔暂且借去祖宗祠堂处供奉之物名录!待归还日,弟再写信告知!
弟林宣!”
后面果真还附有十六件物件名称。
西城都司瞪大眼睛,这威武侯府挺有钱啊,每年光给族人的银子就是三万两之多,做他的族人还真是有福了。
看信就像拆包裹,何况是看别人之信,西城都司不觉又拆开一封。
他觉得后面应该还有,毕竟,这封信里说到才十六件呢。
“裴霁吾兄,半年时光倏忽而过,兄在京城一切安好?
吾等所置田产铺子目前尚能维持收支平衡,略有盈余,吾等皆很高兴,自给自足,不用花用吾兄之银钱,心甚慰矣。
三日后是祭祖之期,此事由族长嵩叔主持。嵩叔今日来寻朗兄,言说想再借几件御赐之物,祭祖时供于堂前,届时可让吾等兄弟列于前列跪拜。朗兄与吾等商议,终归是借,终归会还,还能于前列跪拜,近距离祝祷,自无不允。
朗兄与吾等便一人从所保管之物中各拿了一件。
吾兄,祭祖之日,吾等定好生祷请祖宗保佑,助吾兄早过难关!
另吾兄,有一事,小弟思之再三,觉得应告与吾兄。
吾兄以往,每年拨予老家族人三万两银子,用于继续族学,抚恤贫孤,然,小弟无意中从别的族人处得知,他们皆不知此事。
小弟惊之,又暗询数位族人,得一惊人结果。
原来吾兄每年所拨之三万两白银,一未用于族中,二未济孤扶贫,竟是被嵩叔一家私吞。族中人不知主家每年拨银,孤苦者苦苦挣命亦得不到半丝帮助,而嵩叔一家,却因这每年拨银过得富甲一方。
不仅兄所拨之银如此,弟查之,发现自嵩叔这一支当上族长之后,便一直如此。其甚至对族人言,主家已不管他们,并无甚拨银,勿抱期望!
族人贫困病苦而死者不知凡几,族学亦因无银难支而倒闭,宗族弟子无书可读,难出人才!而每年侯府所拔之银,却只饱了裴嵩一家之私囊!
如此族长,弟心甚寒!
如今兄在京甚是艰难,弟本不应以此烦心之事污兄之眼,然弟觉得,兄长理应知之,日后,等兄渡过难关,亦应重整族群,勿令此贪婪之辈祸害族中也!
若非其所借之物是为供于祖宗祠堂,吾等定不予借。
后附二十一件物件之名录!兄知悉!
弟林宣”
西城都司看得愤然,什么?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