涨的情绪塞满脑,燕竹兴奋地啃咬起指甲,语速飞快说道:“你放心,不杀他,怎舍得杀他呢?你帮把他捉住,留他一命,也留你一命的。”
“你知道他对做过什吗?他对用了媚术……他的识强,半点儿抵抗不了就陷入了他设的幻境……”燕竹陷入某种回忆,经质地将指甲啃到出血,他的音或高或低,像是在对婪厌诉说,又像是在喃喃自语,“你知道他设置了什幻境吗?他让自将自折磨得遍体鳞伤,又赐予无上欢愉,的识海一定出了问题,自那之后就也没办法碰别人……只有他,只有得到他才能快乐,一定要得到他……”
“抓住他,先将他的修为废掉,就能想做什就做什了……你知道吗,为这一天准备了多东西,高高在上的魔尊跌入泥潭,一定是无上的美景……”
燕竹出身合欢宗,有数不清的污言秽语可吐。
他的眼中闪烁着极度扭曲的光芒,期待又惧怕,仇恨又渴望,憧憬着被对方摧毁,更想要摧毁对方。
婪厌有反胃。
他在北溟见过许多心理有病的魔修,也见过不少人对魔尊抱有扭曲不堪的情感,但没见过像燕竹这样不可救药的。
“明白了。”他不想听下,断燕竹,“们商讨一下接下来如何做吧。”
*
夜尧摊开手掌,阳火在掌心燃烧,炽烈的火焰被他控制在为温和的状态。
为了节省灵力,溯世镜扩展的范围并不,只能承载下人的空间在火焰的烘烤下上升到适宜的温度。
“有没有暖和一点?”看着游凭苍白的脸色,夜尧又将自的体温升高,将他的双手拢在掌心搓了搓。
“多了。”游凭说。
“那就。”夜尧包拢着他的双手,很用心地帮他驱寒,指腹摩挲着他的腕骨,忽然自顾自笑了起来。
“笑什?”游凭抬眼看他。
“你知道吗,刚才飞奔逃命的时候,有一瞬间在想……”夜尧措着辞,咬字缓慢,像是怕言辞过激吓退了他,“就算跑不出,就这与你死在一处,也觉得高兴。”
“那真可惜。”游凭轻轻笑了一下,“们不可能死到一起。”
夜尧双手合拢的力道一紧。他勉强放松手指,怕捏疼了游凭,追过来的视线却深沉晦暗——这像是一句拒绝。
“你死了投胎转世,死了……变魂修。”游凭给出原因。@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夜尧双眸愕然睁。
魂修虽然相当于有条命,但第二次死亡魂飞魄散,无转世的机。即使是炼魂宗的魔修,也在恐惧这种修炼手段的恶果。只有走投无路之人才触碰这种功法。
为什要修魂?是在怎样的境况下做的决定?夜尧喉头涩,他应该问什、想要问什,终只是默然,深深地看着游凭平静的面容。
他想到了那幻境,有他介入,幻境尚且难熬至此,那掩盖在岁月尘埃里、游凭不为人知的过往,只艰难得难以想象。
然而即使他在幻境中做的多,那事也早已真实生过……游凭自度过的时候,又付出过什样的价?
“如果早出生就了。”夜尧低低地道:“如果早生百年,可以早认识你,与你并肩作战……不,早生五百年,可以收你为徒,倾尽一切护你周全。”
游凭唇瓣动了动,片刻后说:“听起来不错,可惜没有如果,只有现在。”
“现在……其实现在也很。”夜尧又说:“说不定个人之间的缘分是固定的,早相遇便消耗得快了,上天既然让在这时候遇见你,就一定是适宜的时刻。”
“那你觉得们现在算什?”游凭忽然问,“洗心革面的魔尊和他的救赎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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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光勾勒着他的面容,软化了锋利的眉眼,看起来柔和而飘忽,像是稍一放手就飞到天上的流云。
夜尧怔忪了片刻,似是被那美妙的形容词吸引,但很快摇了摇头,“……不。还没那自。”
“能在幻境里帮到你很高兴。”他说:“但知道,没有,你一定也能走出来。”
的确,游凭不觉得自需要等待谁来拯救,在那踽踽独行的岁月里,或许他早已实现了自救赎的过程。
幻境只是一次来的恰是时机、更为完整的问心之旅。
身前人低沉的音重新拉回他的思绪:“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