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着看起来还挺意思的小冰灯,说:“不如捉几放到溯世镜里养?”
“还几种肉质不错的海兽,来一次洪荒海不容易,走前我要记得引些海水进溯世镜,每种好吃的鱼都抓几……”琢磨了一会儿,得到游凭的应,侧头,看到沉默着不在想什么。
不为何,夜尧也安静下来,微微屏住呼吸,仿佛在等待某不同寻常的时刻。
游凭忽然说:“其实我……”
话音刚落,两人转过一堵倒塌的城墙,游凭音一顿,看向前方。
“你想说什么?”夜尧追。
“出去再说。”游凭指向坍塌的城墙底部,“在那里。”
夜尧看一眼,将目光转向那些沉重的砖石废墟堆,挑了下眉,“这位婪教主难道被石头压死了?”
“还活着。”游凭说。如果人死了,牵厄蛊的感应也会消失。
“死?那就是被压扁了。”夜尧:“以后是不是要叫婪扁厌?”
音里不掩幸灾乐祸。
“……”看出来你讨厌婪厌了。
石堆里的确人,但一残破的布袋。
——囚人的法器。
夜尧用裁云剑尖挑了一下半系不系的破布袋口,灵光一闪,一道身影出现在两人面前。
“咳、咳……”虚弱的婪厌未语先咳,看着游凭目光飞快闪过一丝复杂,唤道: “尊……”
叫到一半,好似才反应过来游凭告诫过不许在夜尧面前暴露魔尊的身份,音一滞,发现夜尧面居然惊愕意,顿了顿,才低下头继续道:“尊……”
夜尧心说叫魂呢,“话说话。”
婪厌好似听到开口一般,将视线直直注视游凭,接受凌厉冰冷、让人骨髓生寒的扫视。
衣衫血迹斑斑、露出的皮肤一块好肉、琵琶骨被穿……游凭打量着婪厌,在碧幽宫里看过婪厌这么狼狈的模样,自从登教主位,这人要多钱多钱,全身下都贵气得不得了。
婪厌忍住身体隐隐兴奋的颤栗,与此同时仿佛也能感觉到隐藏在暗处的燕竹那如附骨疽一般的目光。
——先将的修为废掉,就能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了……
——高高在的魔尊跌入泥潭,一定是无的景……
——跟随游凭这么多年,看得见吃不着很难受吧?事成后……
那邪恶动人的诱惑响彻在耳边,恍惚,婪厌仿佛与燕竹一同看到了脑中畅想的妙景象。
片刻后,终听到的尊开口询:“囚你的人?”
婪厌嘴唇动了动,垂下眼眸说:“我是在揭阳城被燕竹抓到的,被装在口袋里,一路带到归墟城。”
……要把游凭定住三息。
能锁住的天一追魂锁,对修过魂的游凭更强效,要三息后——
“燕竹?”游凭重复了一遍这名字,似乎在忆这些熟悉的人名是谁。
多傲慢的男人,燕竹几乎为疯狂,却从未把这不值一提的小人放在心。
游凭掐着的脖子塞入牵厄蛊、游凭冷眼看着蛊毒发作在脚边臣服、游凭拽着的头发砸向树干……一幅幅画面在婪厌脑中崩溃。
要三息后,们多年的恩怨、们扭曲的纠缠,一切就都结束了!
“醉艳天是吧。”游凭想起来了,“燕竹在哪?”
“在……”婪厌抬起头,闪烁的眸光幽暗无比。
黑雾骤然以为中心爆发!
一息,比招魂幡迷阵还要浓郁阴冷的黑雾缠游凭和夜尧的身体,让们身形一僵。
婪厌捂住心口,身体佝偻起来,牵厄蛊在体内爆发。
二息,两人五感尽褪,亡魂力入侵灵脉,灵力堵塞,犹如沉入粘稠的烂泥。
熟悉的痛苦让婪厌双目充血,却咬着牙,睁圆几乎淌出血泪的双目直视游凭的脸。
三息,恐惧、焦虑、沮丧……数不清的负面情绪塞满两人躯体,几乎瞬捣毁神志。
“哈哈哈哈……”婪厌喉咙里溢出嘶哑的笑,混杂在雾里的属体内最剧烈的毒素肆意入侵着两人七窍。
第四息,疾风自不名的隐蔽方向袭来!
一身黑衣的燕竹转眼潜行至,如套中一心仪许久的强大猎物,将手中两道锁链灵活飞出。
天一追魂锁毫无滞涩穿入游凭的琵琶骨!
牵厄蛊的发作被打断,婪厌电光火石捡一条命,挥手从下至将一把剑斜插入夜尧的胸膛!
……本该如此。
本该如此。
燕竹的嘴角咧开到了极致,眼中射出兴奋震颤的光,操纵两道锁链飞入黑雾中央……却陡然落空!
手感不对,燕竹大惊失色,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