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好你个婪厌,表面心狠手辣的度厄教教,背地里在游凭声眼前原来会装!
游凭声思忖了一下,从袖中取出一只小瓶扔给他。
婪厌微愣,到他说:“水麒麟血,拿去。”
水麒麟血能使枯木逢春,修士服更能焕发生机,是修复亡魂之力侵蚀的最佳灵药。
他捡了水麒麟一条腿,还有一大桶血,也不差一点。
婪厌将瓶子捧在手心,眸光颤了颤,要说什,一旁的夜尧忽开了口:“尊不许你出现在他面前,你却违命而行……婪厌,你是想轻飘飘件事揭过去吗?”
婪厌仿佛没到他说话一般将他视若无物,只仰注视着游凭声,“属下知道错了,不该私自对宁修……对您的人出手。后婪厌绝不敢再阳奉阴违,求尊恕罪,允我继续跟随您。”
他的面仍如过往的每一次一样,表现得无比温顺,说出的话婉转动。
虚伪的话说的太熟练,婪厌自己都不知些话里有几分真实、有几分顺势而为,而一刻话出口,他忽莫名生出了一种恍如隔世之。
被游凭声彻底厌弃的那一幕还镌刻在脑海里,重新在游凭声面前表露忠心,他忽而到后脊发麻的战栗。
燕竹在他身施展再多手段、让他经受再多痛苦,也如当年被他亲手反杀的前任教一样,随着死亡烟消云散。
唯有此在身体里重新点燃的熟悉觉犹如渗入皮肉、刻进骨髓,兜兜转转,到来……游凭声还站在他的眼前,如亘古不变的清冷月辉。
婪厌瞳孔微缩,深深看向面前的人,急迫地等待对方说些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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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不等游凭声开口,就夜尧凉凉道:“说恕罪就恕罪,你尊当什了?”
“尊。”夜尧也看向游凭声,有理有据地道:“不能简单让他功过抵。他杀了燕竹,瓶水麒麟血就算是奖赏了,功是功,过是过,种前科累累的人千万不能轻易饶过啊。”
明晃晃的落井下石。
游凭声:“……”你跟着叫什尊?
看婪厌凄惨的模样,游凭声觉得再折磨他也没什意思。
“就样吧。”他无语看夜尧一眼,让婪厌起来。
没挑拨成功,夜尧也不气馁,对婪厌道:“尊宽容,却不是你悖逆的理由,后如何表现,你该知道吧?”
婪厌冷冷睨他一眼,终于给了他见面后第一个反应:“我与尊如何,与外人无关。”
外人?
夜尧:“我是不是外人,怎不问问你的尊?”
“你的”两个字在他嘴里,莫名有种嘲讽的意味。
游凭声被他唤“尊”唤得古怪,直接捏着夜尧袖子转身,“……你不说话没人你当哑巴。”
夜尧笑了一声说:“好的,凭声。”
婪厌盯着夜尧的后背,忽问:“尊,位因缘合道体……难道打算投身我们北溟?”
“当不是。”夜尧悠悠地道:“我投身的是游凭声。”
游凭声没有反驳。
婪厌不怀疑游凭声能折服因缘合道体样的人物,但作为属下,夜尧的态度未免太轻佻。
他目光掠过游凭声扯了夜尧衣袖的指尖,沉默片刻,说:“你该唤‘尊’。”
“你唤‘尊’,是你只能唤‘尊’。”夜尧懒洋洋笑道:“我唤‘尊’,是为了吹枕风,懂?”
婪厌目光沉下来。
游凭声:“……”什妖妃嘴脸。
“婪厌。”他开口打断两人对视,“带路。”
婪厌缓缓垂下眼,应道:“是。”
……
“呼……呼……”燕竹疯狂逃窜着,喉咙里呼哧呼哧喘息不停,胸口憋闷得几欲作呕。
分出的魂体死亡,他的本体重伤,实力也大跌,惊慌失措在脑中呼喊:“快帮帮我!你说过会帮我得到我想要的一切!快帮我逃出去……”
【你逃不出去了。】系统机械的声音在他脑中响起,【包裹归墟城的法器由大乘期修士炼制,以你的实力无法破出去。】
“那你想个办法让我躲过他们啊!”燕竹:“你必须帮我活下去,我还不想死!”
【若你没有在婪厌身灌注亡魂之力,我还能帮你躲避追踪。】系统:【现在已经晚了。】
燕竹利剩下的那支招魂幡中的力量为自己塑造了一具分魂体,因此躲过了死劫,而拥有大量亡魂之力的婪厌也因此能够应到他!
逃……逃……!
燕竹的喉咙里渐渐尝到了浓浓的血腥味。
【我早告诉过你,游凭声极难对付,婪厌也不是那容易掌控的人。】系统冰冷的声音越来越沉,明明毫无波动,却似乎也透出气恼愤恨之意:【事已至此,没人救的了你!】
“你以的!你不是很厉害吗?”燕竹精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