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狂躁，疯狂在心中呼唤系统帮自己。
先前对他有话必应的系统却像是对他彻底失望，只在一开始耗费力量指点他逃亡的方向，到后来便不再出声。
“你离开了吗？你离开了？！”燕竹喘着粗气，“你说过会帮我得到一切的！你怎能在候跑？”
从身背剧毒爬离醉艳天，到修成元婴强大起来，燕竹原以为自己会迎来扶摇直的结局。
而美梦戛而止，恍惚间，他竟有些怀疑一切是否是自己临死前的幻觉，其实那秘的声音从未降临到他的身，只是黄粱一梦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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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望中，他没苍蝇似的乱窜，最后被婪厌循着应找到，逼到了黑碗边缘的结界前。
“都是假的、都是假的……！”燕竹口中喃喃，眼里全是血丝地盯着三人。
“他疯了？”夜尧微微挑眉。
“他本来就不常。”婪厌说。
他看过好几次燕竹莫名其妙突说话，好似在与什不存在的东西对话一般，还常常说着说着自己大笑起来。
两人以为燕竹是因为临死前的恐惧而更加疯魔，只有游凭声知道，燕竹之所以能崛起是因为身附着的系统。
他最后看了燕竹一眼，懒得再在人身费力气，只是向他身那再次失败的存在投去漠轻蔑的一瞥。
远处声响隆隆，进来之后却再也出不去的鲛人群在撞击结界壁垒。
一只玉瓶从游凭声手中掷出，弧线划破水波，坠落燕竹身爆开，在他的衣服和皮肤渗满胶状液体。
——那是最早珑娘献的一瓶鲛油。
鲛人群蜂拥而至，嗅着鲛油的气息扑向燕竹。
“救命，不要……！滚开！”燕竹凄厉的痛呼盘旋于半空。
撕咬、啃食、鲜血淋漓飞溅……婪厌含笑欣赏着一画面，唇角勾起。
导致一幕的游凭声却没什观赏的兴趣，在觉到那道令他不快的气息离开燕竹后，他恹恹道：“走了。”
夜尧随他转身。
婪厌缓慢抬步，忽到被鲛人群撕扯的燕竹口中，伴随着惨叫泄出两个字：“夜尧——”
他竟没叫游凭声的名字，婪厌微微诧异，夜尧脚步一顿，回他要说出什。
燕竹极力伸长手臂，像是在剧痛中要抓住什似的，大叫着说出系统离开前留给他的、据说能挑拨夜尧和游凭声的真：“夜尧你还不知道吧？游凭声接近你根本就是为了你的因缘合道体……哈、他一直在盗取你的气运！”
“……你早晚会死在他手里！你……啊！”
凄厉的叫声骤一尖，他高抬的手臂被一只鲛人撕咬着从身扯下。黑压压的鲛人群蜂拥而，燕竹的身影转瞬间淹没在鲛人的利齿里。
原来是样！
婪厌心中赞叹，看向一瞬间僵硬的夜尧，露出轻快笑容。
难怪游凭声要与夜尧如此亲近……不愧是他，竟将因缘合道体变成了气运炉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