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霎时屋内再次安静,众人再三催促,清澄才对众人讲述自己得到的情报,听说咱们新新公司换届,除了老王,一科,三科四科,还有新接替的二科、三科科长全来了。 身旁的保卫员掰着手指头算数,加上新接替的二科、三科科长,人不多,但是那屋子的人加起来,算算得有几十万大洋呢。 同志们还是太年轻了,清澄默默喝了口热茶心想,满屋子的人何止几十大洋,嘴里却说着:“就是啊,万一咱们中间出了个叛徒,人家这辈子就能吃喝不愁了。” “哼,要是有叛徒,老子第一个出来,代表组织处决他。”有个队员举着王八盒子说道。 此言一出,众人立刻七嘴八舌的讨论起来,叛徒就该…… 哆哆——罗雄敲了敲桌子示意大家安静,无聊就看会儿杂志,不许讨论任何与开会有关的话题,一点纪律性都没有。 醍醐灌顶的警告分量十足,其他人都悻悻的散开,似乎畏惧罗雄的权威。 清澄则陪着笑脸向他道歉,自己没做过保卫工作,请罗同志担待点,自己不该起头。 积聚的压力在静默中濒临破裂,不消片刻,罗雄猛地起身,作势要去隔壁找磨叽的王人庸。 “慢着!”清澄伸手拦住罗雄的去路。 “怎么了,有事儿?”罗雄偏首望向她,不解的问道。 “隔壁开会呢,咱们最好不要去打扰他们。”清澄严肃地说道,“而且王人庸准备锄奸也需要时间啊。” “纪律我当然懂,可叛徒不等人,必须除之而后快,敢叛变就得承担后果。”罗雄理所当然的答道,他表现出很想锄奸的样子。 “别急吗,来喝口水。”清澄又给他倒了杯水,许是她笑起来也算可爱,罗雄满腹的抱怨都被堵了回去。 然而焦虑被勾起来,却没法舒缓,他现在应该感觉口干舌燥吧,果然水一到手,罗雄就迫不及待的牛饮而尽,方寸已然乱了。 一抹嘴,罗雄语气带着几分不耐烦:“水喝了,我还是得去。” “哎,罗同志,你好像比我这个交通员还急呢,没道理呀!”清澄支着胳膊靠在门上,一副谁也不许出去的架势。 “你什么意思?”罗雄激动的说道,“你不让我处理叛徒,难道是共情?还是你也是叛徒?” “罗同志,你的话毫无逻辑,我不想处理叛徒,干嘛冒险找王人庸组织锄奸呢。倒是罗同志,你扣帽子的本事,跟特务像师出同门呢。”清澄眼睛一眯反唇相讥道,语气也加重了几分。 “胡说八道!给老子让开!”罗雄不由分说拔出配枪,抵在清澄额上,癫狂的神情仿佛被踩到尾巴的猫。 浓重的火药味在两人间散开,谁都不肯退半步,身旁的队员一人拉着一边,有的按住罗雄的枪口,有的提议找个第三人去隔壁通告一声,催促王人庸。 望着情绪崩溃的罗雄,脑中灵光一闪,对面的叛徒已经是颗死子!他没用了!为什么张充依旧命令他搞事情,非要挤进会议? 难道……想通后神经瞬间绷紧,清澄脸上却得保持亲善,差点忘了这茬,她怎么刚才没想到呢。 趁叛徒不备,清澄一巴掌呼在罗雄耳朵上,不等众人反应,罗雄小腹一软,顿时疼的倒地呻.吟,耳朵也流出一行鲜血。 没办法,她力气不够,只能用断子绝孙这种下三路的招数,清澄收起膝盖,甩下一句罗同志的情绪过于激动,最好把他绑起来,免得被特务察觉,便飞身跑出门拐到隔壁。 不过须臾,心中晃过思绪万千,张充一直没攻上楼,应该是在等一个信号。王人庸把罗雄安排在单间,还亲自监视,明摆着不信任他,他根本没机会发送进攻信号。 若是310的叛徒不用发信号,那是不是意味着有第二人发信号。而罗雄的加入仅仅是为了吸引火力。 因为唐僧肉再好吃,也得先把孙猴子支走!她越深挖越心寒。 熟悉的警戒号又在311门前响起,这次来开门是三科的英奇,清澄来不及叙旧,推开他直接闯入。 王人庸,王人庸,你在哪里?清澄迅速扫过屋内,没见到王人庸,仅有几个保卫队员,又冲进内室,里面空无一人,很好,她认识的科长们都撤走了,算是目前唯一的好消息吧。 余书记猜的没错,叛徒不止一个,本场会议还有一只害虫。她该怎么提醒王人庸呢? 噔 ~~ 有重物落地,清澄暗道一声不妙,夺出房门。 走道地毯上,英奇和罗雄两人扭打在一起,像两头雄狮用蛮力互相撕扯,无人敢上前,只能在边上小声劝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