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向阿史那哲别说道:“叔父,这也是我最焦虑最头疼问题,也是我们目前最无解的事儿。”
旁边的阿史那温佗拧眉想了良久,欠身行礼道:“大汗,我认为无论是冬天的雪灾也好,还是隋朝也罢,那都是后头要考虑的事情!当前之重是在冬天来临前歼灭后继无力的俟利弗设,只要将他歼灭,铁勒联军自会退走,而隋军总不至于在冰天雪地里跑来作战吧?就算人马受得了,粮食怎么解决?”
听了此话,始毕可汗顿时双眼一亮,“啪”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既后悔又兴奋的说道:“叔父说得对、叔父说得太对了,是我考虑太多、顾虑太多,导致自己陷入了迷瘴。叔父继续说下来。”
“遵大汗令!”阿史那温佗欠了欠身,说道:“按照我们之前的部署来看,阿史那思摩麾下之军加上叱吉设三万精锐,就能把俟利弗设歼灭,如果让善战之将率领三万精锐北上作战,是不是也能将俟利弗设歼灭?”
始毕可汗听得干瞪眼,神情苦涩的说道:“我们只有两万精锐,可是这支军队是用来防止隋军的,根本就动不得。此时哪有三万精锐?”
阿史那温佗本想说“咄苾有”,可是一想到兄弟俩若即若离、暧昧不清的关系,便将此话咽了回去。
他不说,不代表没有人说,只见特勤骨咄禄目光闪烁了一下,笑着行礼道:“大汗,颉利可汗兵多将广,拿出三万精锐不在话下。依末将之见,不若让颉利可汗率领三万大军北上。而且他的牙帐位于南部汗庭西南、北部汗庭东南,他若率军北上,自以为得计的隋朝边军也认为是对付我们,而不是进攻俟利弗设。”
始毕可汗脸上神色未动,心头却是掀起了一阵惊涛骇浪。
他和叔叔们无论何时都称呼颉利的名字“咄苾”,同辈年长者也是如此,比颉利小的人则是称为兄长;而外姓统一称之为“南部设”,然而骨咄禄竟然口口声声叫“颉利可汗”。
这说明什么?说明这个心腹中的心腹已然成为颉利的人了。而此时是叫习惯的表现。
看了看自己安插进颉利势力的康鞘利一眼,见他微不可查的颔首,始毕可汗已然心中有数,而杀机却忍不住涌了起来。
便在此时,一名附离在门口禀到:“大可汗,南部设求见。”
“请他进来!”始毕说了一声,又向众人道:“都回去休息吧!骨咄禄和康鞘利留下即可。”
“遵命!”众人起身行一礼,一起离开了偏殿。
片刻,颉利可汗疾步进入偏殿,上前深施一礼:“参见大汗。”
“自家兄弟,不必多礼。”始毕可汗很是亲近的说道:“随便坐吧!”
“是!”颉利可汗找个位子坐了下来,说道:“我来找大可汗,有一个问题想提一下。”
始毕可汗说道:“有什么问题,尽管直说。”
“大可汗,我在汗庭已经有一段时日了,长此以往,势必为隋军察觉,未免坏了我们定下的大计,我打算今天前往南牙帐。”说着,颉利可汗动情看着兄长,颤声道:“这一别,也不知何日方能相见,所以我想请大可汗和几位叔叔小酌几杯,不知可否?”
“喝酒?可!不过我和叔叔们熬了一夜,都要休息一下,我们中午再喝吧!”始毕可汗目光闪了闪,示意康鞘利上前给颉利可汗斟上一碗奶茶,见颉利可汗喝了一大口,笑着说道:“咄苾你来得正好,你也知道我们精锐之军严重不足,方才骨咄禄提出一个建议,即是让你派三万精锐北上。”
看了咄苾一眼,继续道:“隋朝和俟利弗设如今都以为我们分道扬镳,如果你这三万大军打着攻打南部汗庭的旗号北上,他们双方自不生出怀疑之心,而你这支军队到了中途,折道向西,突然袭击俟利弗设军的西部,定能取得出其不意的效果。你看如何?”
颉利可汗心下暗喜,这是他根据始毕可汗后力不足而定下的计划,目的是取得始毕可汗的信任之后,让这三万大军迅速控制南部汗庭,并由收买过来的骨咄禄提出、康鞘利附和。
他压下心中激动,笑着说道:“大汗有令,自无不可,不过三万只怕不够……”
故作沉吟半晌,建议道:“不如这样好了,再加两万控弦之士,有这五万大军忽然加入战场,定能把俟利弗设一举歼灭。”
始毕可汗心下大喜,抚掌道:“甚好、甚好!”
“战事不能再拖下去了,未免夜长梦多,我打算让康鞘利、骨咄禄立刻执我金箭去牙帐集结军队,大汗以为如何?”颉利可汗为了让始毕可汗不做戒备,接着又把主将让给了始毕的“心腹”。
“甚可、甚可!”始毕可汗连连点头,哈哈大笑道:“就这么说定了,你速速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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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颉利可汗恭恭敬敬的应了一声,取出一支狼头调兵金箭递向了康鞘利。
康鞘利看了始毕可汗一眼,见他笑眯眯的点了点头,便作出恭敬状走了上前,就在颉利可汗的将金箭递出那一刻,他忽然拔出了腰间短刀,狠狠捅进毫无戒备的颉利的胸膛,颉利惨叫一声,血喷溅而出。
康鞘利知道颉利异常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