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喝,目光冷冷的慕容连纵。
“我乃慕容王族子弟,要战便战,何惧之有?”慕容连纵朗声说道:“大可汗待我恩重如山,我愧对大可汗信任,今日只想与张将军痛快一战,望张将军成全!”
“慕容将军,请!”看着慕容连纵决绝的表情,张须陀缓缓地举起手中的马槊。
“张将军,请!”慕容连纵畅快一笑,纵马来战,冰冷的矛锋在空中刺出一道道森然的弧光。
慕容连纵的矛法是在一场场征战中磨练出来的杀人技,此刻看破了生死,隐然有了突破之相。
抛开对方拼死的勇气、矛法路数不说,此刻慕容连纵的招式,已经有了一招致命、返璞归真之势,若他继续发展下去,在武艺一道上的成就或许可以媲美当世顶尖之流。
只可惜,他的对手是张须陀。
张须陀虽然不以武艺闻名,可他真的斗起来,便是薛举也要顾虑重重,如果两人生死搏斗,薛举就算能够干掉张须陀,自己的下场也不会太好。
他此刻坐在马背巍然不动,马槊带着一股回旋之力,将慕容连纵驭着马力而来的以命搏命招式尽数挡开,两人交战十余合,张须陀心中暗叫可惜,慕容连纵的武艺虽然精湛,可他的招式是被死志催生出来的同归于尽,威力虽强,但破绽处处。
“杀!”慕容连纵已经感觉到自己与张须陀之间的差距,如果再这么打下来,或许还能支撑数十回合,却结果必死无疑。见奈何不了对方,于是将自己毕生精气凝聚于一矛刺向张须陀。
“当!”的清脆声中,一截断去的矛锋高高飞起,在空中打着旋落下,倒插于地上。
慕容连纵双手握着矛杆、保持着刺杀姿势,双眼无神的看着只剩矛杆的长矛,而在他的胸膛之上,一股鲜血喷涌而出,张了张嘴,掺杂着气泡的鲜血从口中汩汩流下,浑身力量迅速消散,最终无力从马背上坠落在地。
张须陀深吸了一口气,向远处的亲兵大吼一声:“好生收敛拓跋将军、慕容将军尸首,厚葬之!”
言罢,张须陀挥舞长槊,带领冲锋而来的亲兵向吐谷浑军士兵杀去,他挥槊劈砍,一名吐谷浑大将人头被劈飞,回身又是一槊,将两名骑兵拦腰斩断。张须陀本就勇悍异常,此刻受到一种莫名情绪的冲击下,变得更为厉害。他长槊当刀的拼命左右劈砍,只杀得吐谷浑军士兵人头滚滚、血肉横飞,竟被他杀出一条血路。
“麻辣隔壁的,给我擂鼓,令骑兵全军出击!”张须陀倒是杀得痛快了,指挥战车上的张寿却急红了眼、此时看得只想骂娘,堂堂一军主帅,竟然干出这种事儿,真是、真是不务正业。不过张寿终究也是一名身经百战的大将,见本家已经疯了,当即随机应变、改变战术,令慕容三藏和杨知庆从左右两翼、令尉迟恭从正面杀向士气大跌的吐谷浑。
“杀杀杀!”轰隆隆的战鼓声中,战旗飞扬,蓄势已久的三万隋军精骑铺天盖地杀向吐谷浑士兵,吐谷浑前军瞬间分崩离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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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章蛮难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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