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沉痛道:“哀家知道,哀家知道!福临,福临啊!一定是你护住了玄烨对不对?你护住了玄烨!哀家的玄烨一定会吉人自有天相!”
苏麻喇姑:“他是天子,天子自有苍天降下的福气,定能逢凶化吉!”
她直立起身子,如同屹立不倒的青山,“图海说吴三桂要进京朝见亲政的皇帝,若叫他们发现了端倪,必然天下大乱。这个时候,哀家怎么可能先倒下?去宣索额图、明珠、米思翰、图海、陈廷敬进宫!”
“是。”
慈宁宫外,纳兰容若和曹寅都心急如焚,一见到他,便围上来一边同他走着一边问道:“有皇上下落了吗?”
“有眉目了!被血月教所劫持,发现下落的地方是香河镇。”
“香河镇?”容
若喃喃道,“是往河北还是出关的方向?”
“分不清,向往京城东北方去。?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
“难道是往奉天府?”容若想着。
曹寅:“奉天府?不就是盛京?鳌拜好像回的老家就是盛京。”
三人同时驻足,叶克苏按着腰间的刀,一如既往冷着脸。曹寅旋即怔住,忙解释道:“我不是怀疑鳌拜一行劫持皇上,你不是说了,是血月教中人?”
“那会不会是互相勾结?”
曹寅“啧”了一声,“你就是对挽月总有偏见!”
叶克苏沉下脸,继续大步流星往出宫方向走,“我只认皇上一个人,只心系皇上一人安危。”
曹寅赶忙跟上,“我们也一样啊!但你不能瞎想!”
容若却道:“我倒认为方向没错。”
曹寅瞪了他一眼,刚想骂他。却听容若继续道:“我的意思是,劫持定然不会是挽月和他们一家人所为,否则就像之前所说,既然已经出城,当时劫持最厚爱,何必要等进城后?但倘若是血月教中人,而且为首的是郑魁,就不难想到了。
那郑魁是血月教叛徒,供出了那么多秘密,定然为教中所不容。他若想起复,必然会想找个靠山能助力他。鳌拜的儿子刚造反过,鳌拜失势退往盛京。某种意义上说,和郑魁境遇一样。所以他们一定是挟持挽月和皇上,往盛京路上去了。”
一番话说下来,叶克苏思忖一番,也深以为意,“可那也许是他们原本的计划。如今一场火,皇上和挽月都没了踪迹,也没了郑魁等人挟持,他们就不会往盛京去了。”
“那倒未必。你想,皇上想自证身份,很难。又没有信物,找县官也无用。除非去盛京,找到鳌拜,亦或奉天府尹。”
“往京城也不远啊!”曹寅道。
“总之一路查过去吧!”容若坚定道,“我们也带一路人马过去。不宜大张旗鼓,就说是追查血月教余孽。”
东方渐渐亮了起来,将沉入西方的圆月照成了白玉的颜色几乎透明。红日升起,将万道霞光四下散开,一吹昨日的阴霾。
旭日平等地照耀每一片大地,照在紫禁城的琉璃瓦上,也照在田垄间、山野里。
“出事!出事了!周嫂子!”
“秀花娘,怎么了?”
“一早库勒去镇上早集卖柴,柴没卖掉,镇上都乱了套啦!说是来了瘟神!”
“什么瘟神?”
“哎呀,就是瘟疫!说是死了好多人,都用板车拉着拉到城外!库勒看了一眼,吓得肠子都要呕出来了!城门要关,差点就回不来了!你……你这儿怎么有两个生人?”
周大娘也一时惊慌失措,忙解释道:“昨天过路的借宿,我马上就让他们走!”
秀花嫂子警惕地盯着看了一眼后,慌里慌张跑走了。
挽月和玄烨都听到了,也十分惊诧:“周大娘,怎么了?”
“孩子,你们快走吧!镇子上有人得瘟疫,都死了好多人了!你
们别进城了,出了村子往东跑。”
“好!”玄烨一点头?[]?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多谢大娘收留,我们就此告辞。”说罢,他拉过挽月,却见篱笆门前的小路上,一伙村民拿着锄头浩浩荡荡而来。
“他们就在那儿!”带路的正是刚刚在周大娘家门口同她说话的秀花嫂。
“秀花娘!”周大娘又气又急,对方也心虚地躲在了村民的后头,转身向来时的路跑回去。
见来者不善,玄烨将挽月遮挡到自己身后。
“族长,他们只是过路的,马上就走!”
为首的是个头发灰白长胡须的男人,看样子是这村子里有威望之人。他盯着玄烨和挽月打量了一眼,竟然是锦衣长袍,比布衣还要贵重许多。不是富商就是做官的,看少女的打扮梳的还是旗人发式,容貌昳丽高贵;站在前面的少年虽年纪不大,却龙章凤姿,气度不凡。
原本以为就是两个躲避的年轻人,这下反倒有点不敢轻举妄动了。
“他们是从外头来的!会把瘟神带进村子!”
玄烨冷冷盯着眼前的村民,不动声色瞄了一眼人数,自己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