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现场唯一有幸接触过明镜通鉴的人,赵天明同样受到了一众“明镜学士”的追捧。
“赵公子,这本书多少钱?十两?我买了!”
“等赵公子成为明镜通鉴的编撰时,可别忘了提拔小弟一把。”
一名身穿白衣的书生,以远超市场价的价格,重金买下一本普通至极的诗书,变相给赵天明献金,以求拓展赵天明这份人脉。
在座众人见状,纷纷茅塞顿开。
“这本书横看竖看也价值二十两银子!”
“呵呵,这一排书我全都买了,每本十两银子,共计二百两银子,请赵公子笑纳。”
赵天明坐在掌柜之位,慢条斯理的喝着茶,嘴角微微上扬,勾勒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他甚至都不用开口,众人便上杆子给他送钱。
以他现在的身份地位,已经算得上是京畿第一才子!
赵天明故作清高道:“靖远斋开门做生意,诸位愿意照顾我这小本生意,在下自然是感激不尽。”
“自从林云寒死后,京畿第一才子之位一直空着,也不知道谁有这份殊荣。”
众人岂会不明白赵天明的言外之意?
那个脑子灵光的白衣书生,直接大手一挥,豪迈道:“林云寒算什么东西?一个连秦枫都斗不过的二半吊子罢了,也就是赵公子素来低调,否则有林云寒什么事?”
此言一出,众人纷纷附和。
“说的没错!赵公子大才,而凡有大才者,速来隐于闹市,光是这份格局和清高,赵公子就不知道高到哪去了。”
“呵呵呵,赵公子乃是京畿公认的第一才子,谁又异议?”
就在众人不遗余力的溜须拍马,赵天明也不由飘飘然之际,却又一人忧心忡忡道:“林云寒乃是输在秦枫手上,若赵公子想要成为名副其实的第一才子,恐怕还要把秦枫踩在脚下才行。”
闻言,赵天明脸色不由一沉,冷哼道:“我早已经与秦枫接触过,那个疯子,行事乖张,刚愎自用,根本是难登大雅之堂。”
“我倒是想与他斗上一斗,却又担心脏了我的手。”
白衣书生点头如捣蒜:“赵公子说的极是,秦枫算什么文人?区区一个疯子罢了。”
“赵公子在霸州成名已久,即便是多看秦枫一眼,都算是往秦枫脸上贴金了。”
“眼下明镜通鉴即将抵京,赵公子何须为一个疯子分心?”
赵天明脸上瞬间冰雪消融,展露出暖色,他笑眯眯的看着白衣书生,好奇道:“你这人倒是会说话!”
“你叫什么名字?”
白衣书生连忙拱手作揖,受宠若惊道:“在下林安,赵公子能记住在下的名字,乃是在下的荣幸。”
赵天明脸上尽是欣赏之意:“待到明镜通鉴抵京,你便与本公子一起护送明镜通鉴。”
林安兴奋无比,当场千恩万谢。
此时正忙着酿酒的秦枫,冷不丁听到外面传来一阵呼喊。
他这才放下手上的活,挑开门帘走了出去。
却见院子里站满了有头有脸的人物,为首之人正是李规。
“先生!刚刚得到消息,明镜通鉴途径安阳镇,李老先生受辱自尽。”
“您若是有什么办法抵挡明镜通鉴抵京,就赶紧使出来吧。”
已经晋升为户部侍郎的李规,赫然成了一众翰林院官员的主心骨。
翰林院学士刘义,拱手作揖,焦急万分的补充:“李老爷子曾是翰林院的掌院学士,乃是算术界公认的泰斗,可是面对明镜通鉴时,竟不是一合之敌。”
“连李老爷子都输得这么惨,我们又岂是对手?一旦明镜通鉴抵京,后果不堪设想!”
众人都火烧眉毛了,秦枫却一手挠着屁股,一手伸出食指顺着裤腰插进去,将被勒的难受的裤腰用力拉扯了几下。
在众人充满期许的目光注视下,秦枫打了个哈欠:“我当是什么重要的事情,搞了半天就这?”
“刘阳,你派人去安阳镇,给李家送五十两银子,我就不亲自去吊唁了。”
“至于你们,回去歇着吧,等明镜通鉴抵京后,我自然会出手。”
秦枫觉得这些人真是闲得蛋疼,不就是本破书吗,何必如此大费周章?
有这闲工夫,还不如多干点实事。
秦枫的回答,对于众人而言,却如同迎头浇了一盆冷水。
刘义看向李规,眼神尽是失望:“七殿下,您到底行不行?之前不是说,只要您亲自来求,驸马肯定会出手吗?”
“您都听见了,驸马压根就不打算抵挡明镜通鉴!”
李规对此也无可奈何,毕竟秦枫的行事风格向来如此,不到火烧眉毛的时候,他是不会认真的。
在一众翰林院官员的请求下,李规只好硬着头皮冲秦枫央求起来。
“先生,这次情况不一样!”
“明镜通鉴进京这一路上,已经有很多泰斗名家身败名裂,李老先生更是受辱自尽,由此可知明镜通鉴的威力究竟有多大。”
“此事可容不得半点闪失啊!”
自从秦枫传授李规摸鱼之法后,李规已经不像以往那般毛毛躁躁,遇事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