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又能怎样。”小黑一脸的平淡说:“让他在监狱里待几年,有啥意思呀。”
“你不能白挨打呀。”田老蔫对儿子的表现非常不满,他提醒儿子说:“爸为你治病,欠了一千多块钱的账,我拿啥还呀。”
“肯定有办法。”小黑成竹在胸的样子说:“爸,你放心,我饶不了他。”
“你知道凶手是谁,就该告诉公安,判他的刑。”田老蔫真急了。
小黑“嘿嘿”一笑,对气得手哆嗦不停的田老蔫说:“给他判了刑,谁给咱赔钱呀。”
“赔钱!”田老蔫做梦也没有想到,向来胆小怕事的儿子,能有这种想法。继而,他又被儿子极端幼稚的想法给气笑了。他说:“如果你认准了是被徐健打伤的,法院给他判了刑,人家才能给你出医药费,不然,人家凭啥给你医药费呀。”
“那就走着瞧吧。”小黑说得非常轻松。
田老蔫不禁再次端详儿子,发觉他真的变了。
小黑就因为长得黑,才有了现在的小名。这会儿再看,他黑黝黝的皮肤,又透出一股红中带黑。
田老蔫最初以为,儿子被打受伤后,可能因为流血过多,导致皮肤色素沉淀造成的黑,相信用不了多久,就能恢复正常了。
现在看来,不是那么回事。他再一次上下打量儿子,发现儿子的耳朵,好像也比以前大了,而且还是上耳唇增大,这也不是正常人的耳朵呀。
田老蔫见屋里没有别人,突然发问说:“你到底是谁?”
“爸,您被吓糊涂了吧。”小黑嬉笑着回答说。
徐建睡梦中,被一阵牲口蹄子踩踏石板声惊醒了。
他睁开眼睛,看见四只眼睛,目不转睛地注视他。他不觉中浑身一颤,急忙爬起来说:“你……你们是谁,要干什么。”
两名办案公安,前来监室提押徐建。
狱管打开牢门,徐建的鼾声便传了出来。两个办案公安走到床边,刚要叫醒他,他就突然爬起来,睁大了惊恐的眼睛。
“快起床,跟我走。”办案公安以为徐建睡毛愣了。
徐建拼死拽住床头不肯下床。
他哭着说:“田老蔫那样欺负我妈,我当儿子的都没脸做人了,我……我……还能怎样。”
办案公安意外的惊喜,为了安抚徐建的情绪,从而获得更多的办案信息,一名办案公安掏出香烟,给徐建点上一支烟说:“别急,你慢慢说。”
徐建不会抽烟,也没有拒绝这支烟。
他深吸了几口烟,呛得连连咳嗽,顿时头晕目眩,开始了不受大脑支配的胡言乱语。
办案公安站在床头,快速记录,又把记录纸递给徐建说:“这是你刚才所交代的问题,签字确认吧。”
徐建扔掉烟头,顾不得看纸上都写了什么,便签上了自己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