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她与贺珩的嫌隙。 彼时两人的身份是堂叔与侄媳。 此刻却…… 莫名令她有一种打碎禁忌的罪恶感。 耳垂不知不觉再度染上了一抹红晕,她细声含混:“都是过去的事了。” 贺砚庭略微沉吟,眸光染着难以捉摸的情绪,音色却是一如既往的平静无澜:“过去就罢了,如今既结了婚,凡事直接同我讲即可,不必忸怩,明白吗?” 施婳有些惶惶不安。 这个男人,好像能看透她似的。 他怎会知道她曾经犹豫过是否和他提毕业礼的事。 “嗯,知道了。” 她不敢细想,只虚虚地应声,一时陷入胡思乱想。 忽得听见他低沉嗓音:“到了。” 施婳恍惚抬头,张望车窗外,才发现车子不知何时已经驶入了老宅。 忙捧着花束下了车,待车门缓缓阖上,她立在原地,恭谨道别:“谢谢您的郁金香,晚安。” 正欲转身之际,车窗忽然降下,冷白的腕骨毫无征兆递出一只绒面礼盒,细长方形,普鲁士深蓝,衬得他五指愈加修长洁净。 “Lady,你的毕业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