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宝宝,“……那王爷累了就换——”
宝幢打断她,“我不累”。
薛宝宝尝试换个话题,“王爷怎么会突然来了?”
宝幢见薛宝宝不再盯着换人的事,偷偷松了口气,“我一直跟着你,只怕你发觉,没敢跟得太紧”。
薛宝宝,“……那王爷为什么要一直偷偷跟着我?”
宝幢默了默,开口,“我,我怕你不许我跟着”。
怕薛宝宝不许是一个原因,更多的却是,他怕自己看着薛宝宝为找到虞信奔波辛苦、甚至豁出性命,嫉妒得失去理智的模样叫薛宝宝看见,叫她怀疑,甚至厌恶。
母后说得对,他不该和个臣子计较,可他忍不住,他忍不住嫉妒,忍不住心酸。
更怕自己会忍不住在薛妹妹面前诋毁虞信,叫薛妹妹厌恶!
薛宝宝吐了口气,苦笑,“幸亏你来了”。
否则她就是砧板上的鱼,虞信刚刚脱险,就又要涉险回头救她。
月色中,宝幢因为“小小”地撒了个谎而绷紧的唇角又悄悄翘了起来。
妹妹夸他呢!
薛宝宝无声吐了口气,“表哥从薛家带了十个护院,还有三十多个镖局的镖师,十几个御林军兵士,都死了——”
宝幢驭马的动作微顿,吐了口气,将声音放至最轻,“是人心贪婪,与你无干。
你放心,我会为他们诵《往生经》,很快就会入轮回”。
薛宝宝苦笑了一声,没有再说。
宝幢抿了抿唇,虽则浑身不自在,却还是不动声色调整了下姿势,尽量自然地让自己的怀抱更贴近薛宝宝。
妹妹说过的,他身上有长年累月积累下来檀香味,叫人心情宁和,那他就再靠近一点吧。
那些个该死的犯下的罪,为什么要叫他妹妹难过?
他迟早要找到罪魁祸首,把他扔到蛇薄荷里去养一尺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