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满是人间烟火味,带给无数温暖的妹妹薛花繁。
许是嫡亲的兄妹间真的有着传说中的心灵感应,几乎同时,薛宝宝仰头看向虞信,一双圆而娇憨的杏眼中星芒点点。
哥哥,花繁会陪着你看一路繁花似锦,伴你富贵贫穷、衰老疾病!
台下,宝幢看着羊太后素白的手抚过薛宝宝乌黑的发丝,嘴角的梨涡如深海下的漩涡悄无声息慢慢聚起,薛施主长大了,母后挽发,他亲眼见证,真好——
一种圆满又温暖的奇异感觉充斥着心腔,宝幢几乎想立即颂上一千段经文,就在这时,他眼角余光扫见了虞信。
宝幢习惯性地去捻佛珠,却摸了个空——陪伴他十八年的佛珠刚刚被他送给了薛宝宝。
呵——
宝幢无声轻笑,垂目竖掌,我佛慈悲,虞指挥使若是不在了,薛施主肯定不能舒心地及笄礼成。
可虞指挥使在,他就不能舒心看着薛施主及笄礼成。
唉,以身饲鹰,果然很难呢……
……
……
羊太后和宝幢并未留下吃席,薛宝宝及笄礼成后,便回宫去了。
他们前后停留的时间不超过三个小时,却足以让京城上至天子后妃思量辗转,下至贩夫走卒津津乐道。
处于中间的官员贵勋更是要反复权衡、谋划算计许久。
当然,这都是后事了。
当天薛府中,大部分宾客在中午用完席面后就一一告辞离去,家中亲友却按例留了下来,晚上又吃了一顿酒,这才离开。
薛宝宝无关累得够呛,尽完该尽的礼数后,倒上床就睡着了。
王熙凤却是精神抖擞,陪着薛太太送走一波又一波客人,还兀自不肯去睡觉,絮絮叨叨地说着今天羊太后亲至,为薛宝宝及笄做正宾是多么大的恩典。
薛太太比她精神还大,别说现在了,她觉得她至少三天晚上都会睡不着。
王熙凤不去睡觉和她拉家常,她正中下怀,拉着王熙凤你一言我一语地,越说越激动,越说越觉得薛家雄起就在跟前,虞信和薛蟠兄弟更是前途无限。
王熙凤见火候差不多了,话锋一转,“姑妈,要我说,姑妈收大表哥做义子这一步,走得实在是好。
不是大表哥本事能耐,又圣宠通天,今天太后娘娘又怎么会亲自下降为宝姐儿做正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