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有意,我遣人去问问”。
琏二,好好给我办事,好处自然大大的有!
贾琏十分惊喜,忙忙起身作揖。
他家那口子果然有几把刷子,这绝对算是拍马屁拍到位了吧?
不然那么好的差事怎么可能还有自己的份?
虞信拿着应天府的实缺钓住了贾琏,便开始疯狂暗示,叹道,“却也不是我愿意蹉跎,实在我这位子看着风光,却着实危险,不敢轻定——”
贾琏点头如捣蒜,“正巧我那姨妹也还小,却是不急的”。
虞信满意点头,贾琏虽然贪花好色,人情世故却是十分练达。
这么一来,他就拿到了宝宝亲事的主动权,有那不好的上门,直接就被薛太太挡了回去。
遇到了好的,又合宝宝心意的,他们这所谓的婚约还算不算数,甚至会不会再提,还不就是他一句的事儿?
虞信落定了最大的心事,心情愉快地上衙去了。
唔,这个时候,他不方便留在家,免得那群女人高兴了,也不好意思表露出来。
……
……
他走后不久,王太太就带着王熙鸾上了门。
按照京城惯例,女儿家及笄礼的第二天是要继续宴请至亲,以答谢在及笄礼上的看顾帮忙。
所以,王熙凤两口子、薛三老爷和薛三太太昨天根本就没走。
按理说,王太太是薛宝宝嫡亲的舅母,薛太太昨天就会打招呼,叫她一早来看戏吃席。
只两家因为种种龃龉几乎没有来往,虽则昨天王太太听说羊太后亲自驾临匆匆赶来,薛太太也没想到要请她今天过来。
丫鬟来报时,薛太太刚从王熙凤那里得了准信,高兴得早饭都不吃了,拉着王熙凤就要去清点库房,看看给薛宝宝准备什么样的嫁妆。
虽则是从屋后嫁到了屋前,该走的礼数,该有的嫁妆都不能马虎,唔,还要去一趟庙里,感谢菩萨保佑。
又叮嘱王熙凤,“记得和琏儿说一声,先不要透了口风,听信哥儿的总不会错。
也是宝姐儿女儿家的体面,叫信哥儿知道,我也不是迫不及待要嫁女儿的”。
王熙凤暗暗好笑,连声答应。
正说着,丫鬟来报王太太带着王熙鸾来了。
薛太太就哼了一声,“这时候倒是不请自来了,当初我第一次带着宝姐儿上门,都到她家里了,鸾姐儿都不肯出闺房呢!”
义子和女婿自然又不同,她思量着虞信现在才二十几岁,已经官至三品锦衣卫指挥使,假以时日定然能赶得上哥哥王子腾。
有虞信这样一个义子兼女婿在,她自然也没什么要再仰仗哥哥,特别是仰仗嫂子的,因此态度自然又不一样了。
王熙凤劝道,“婶婶一贯是那样的人,姑妈您大人不计小人过,过了也就算了。
都是一家人,哪有什么隔夜的仇?总归现在有大表哥在,婶婶以后再也不敢轻慢姑妈的”。
薛太太心肠软,又一直记着早年王子腾对自己的看顾,听王熙凤劝,气哼哼道,“都是看在你叔叔的份上,要不然昨天就不会让她进门!”
王熙凤知道她这是听进去劝了,笑着恭维道,“真真姑妈宰相肚里能撑船,性子又好又慈悲。
不然怎么能得了这样好的儿女,马上又要得一个绝佳的女婿呢?”
薛太太笑着受了这一恭维,又叮嘱道,“你府上要是不忙,索性在这里再住两天。
陪我和你妹妹们一起去寺里上香,求个孩子,这才是顶顶要紧的”。
王熙凤笑着应了,又顺手包揽了出行的相应事宜。
薛太太感慨拍着她的手,“真真我们凤哥儿是个能干的,一个顶十个都不止。
姐姐也不知是怎么想的,要是我能有你做侄儿媳妇,还天天在身边帮衬,别说苛待了,那是怎么疼都疼不够的”。
王熙凤就抱住了薛太太的胳膊,撒娇道,“姑妈现在也疼我啊,昨儿宝姐儿都吃醋了呢!”
薛太太哈哈笑了起来,“那就让她醋着去,她要是能得你一半精明能干,我也满足了!”
姑侄俩一边说着贴己话儿,一边往二门去迎接王太太,不想贾母却又带着贾宝玉和三春姐妹等来了。
薛太太只能一起迎了进来,又命丫鬟去请薛三老爷、薛三太太、甄太太过来。
薛蟠听说虞信一大清早就上差去了,自己连早饭都没吃,也急急赶着去了衙门。
待众人行礼寒暄毕,贾母便开口问道,“怎么不见黛玉她们?”
薛太太笑道,“本来以为今儿不会有客上门,想着昨儿她们都辛苦了,特意叮嘱她们多睡一会。
刚刚得知老太太和嫂子来了,已经遣人去叫了。
只姑娘家们梳妆打扮的,还得要有一会才能来给老太太请安”。
贾母笑着点头,“正该如此,小孩子们就该多睡多吃,才长得好。
我在家中也是这般和宝玉、迎春他们说,身体可比什么劳什子读书认字要紧得多”。
女儿家也就罢了,宝玉——
薛太太下意识打量了一眼贾宝玉,十分嫌弃,这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连早起读书都怕受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