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让他们感受到人生真正意义?集体活动?”
朱元璋依旧不懂,但朱元璋无条件相信自己的大孙子。
“你说怎么办,那就怎么办!”他直接将权利下放,让大孙子放心大胆地去做。
“缺人我给你,缺什么,直接告诉范忠。”
范忠立刻对着皇长孙躬身,讨好地笑了下。
朱英点头:“好。”
等到朱有爋到了时,被太监引着走入偏殿,看到的就是正其乐融融坐在一起的祖孙二人。
这场景太过温馨,太过和谐,让朱有爋一眼,就忍不住心里泛酸。
什么啊,大家都是做孙子的,怎么你这个当孙子的,就能这么舒服、自在?
“孙儿朱有爋,拜见皇爷爷。”朱有爋心里已是开始闹了,可他表面上却是一点都不敢露出不满来,老老实实地给坐在那里的老朱行了一礼。
对方先是皇上,随后才是他的爷爷。
这个认知,已经深入他的灵魂。
但低下头时,他也是真的有点不服气。
他不敢将皇上完全当成是爷爷,为什么有人就可以无视这一点,可以超脱在众人之上?
老朱大马金刀地坐在那里,看着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走进来就给他磕头,他沉默了下,让其抬头。
然后,老朱就忍不住皱眉道:“你是老五家的?”
朱有爋越发委屈了,看来皇爷爷之前是根本没认出他啊。
他都自报家门了,皇爷爷居然还要再问一句。
许多人说,他与他爹周王是长得很像的,他还以为皇爷爷一看到他,就能想到他爹呢。
朱有爋:“是,孙儿的父王正是周王。”
“老五家的小子。”朱元璋可不知道这个孙子已是委屈极了,他还不高兴呢。
这个孙子是怎么回事?
看长相倒是不差,就是这个瘦小的样子,是真不太成啊。
一阵风吹来,都能将这小子给吹跑了吧?
朱元璋看向朱英:“大牢里的伙食这么差?”
朱英表示,这可不是大牢饮食差的缘故,您这个孙子蹲大牢之前看起来就是这副弱鸡样。
说完,他还补充了一句:“应天很多勋贵、官员家的小子们,不少也都是这副模样。”
不然,他怎么会想到要办一个冬令营呢?
还不是因为,这些人有点太不像样了?
这才建国多少年,二代、三代们中能用的人才就大幅减少,这么多人都变成了纨绔、附庸风雅之人?
再多上几代,估计能用的人就更少了。
也难怪大明中后期,越来越弱,宗室犹如在养猪,勋贵们一个个纵情享乐,文臣们忙着勾心斗角争权夺势,武将们则或是跟着沉沦,或是被文臣们打压。
太监们围着皇帝团团转,或是从中得到了权利,或是从中得到了利益。
总之,怎一个乱字了得?
就是从根上就开始烂了啊!
等烂到最上面的时候,也明显了,也来不及了。
朱英只回答了这么一句,但之前朱英可提醒了不止一次,老朱一下子秒懂,看向地上跪着的少年,眼神也有些不善起来。
朱有爋:“……”
这是怎么个情况?
明明他觉得可以借着这个契机,向皇爷爷诉说一番委屈。
哪怕不能给皇长孙上一上眼药,起码也可以在皇爷爷面前博得一些同情分。
这对于一个与皇爷爷没怎么见过面、感情约等于无的皇孙来说,是很有利的。
朱有爋虽然是亲王之子,还是嫡子,但不是嫡长子,在同母兄长身体健康且并无过错的情况下,他根本不可能继续父亲的爵位。
而一个不能继承王爵的亲王嫡次子,纵然依旧会有着荣华富贵等着他,未来的日子依旧会舒服,但他的生活势必会在他成年之后,与现在有一个落差。
若是能得到皇爷爷的宠爱,那他是不是可以越过大哥,成为父王的继承人?
朱有爋不知道作为周王世子需要做什么,但他身边服侍他的人,从他很小时候起,就对他嘀咕着将来被分家出去后会有的日子。
这些都在他幼小的心灵上留下了一些痕迹,让他本能地去做对自己有利的举动。
可这一次,没等他反应过来,有利的局面就突然逆转了。
皇爷爷看向他的目光,让他忍不住抖了下。
总觉得,若他继续纠缠刚才的话题,会出现他绝不想看到的结果!
可惜,就算朱有爋迅速老实了下来,老朱也依旧没放过他。
朱元璋:“看着跟小鸡崽子似的,这样像什么话?正好你要留下来过年,那就别走了,过年之后,从初五……初三吧,从初三,就跟应天的四品以上所有勋贵、文臣武将家二十岁以下的小子们一起去军营,在那里先操练一个月吧!”
朱元璋说完,就看向一旁的朱英:“英儿,你说的冬令营,是这个意思吧?”
朱英冲着爷爷竖起大拇指:“不愧是爷爷,都不必孙儿说,您就猜到了孙儿的意思。”
朱元璋得意一笑,仿佛在说:虽然爷爷也是第一次听你说“冬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