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嘉树却忽然站定,那张苍白没表情的脸上,此时竟然露出一种悲戚的表情来。
他说,“灿灿,这村里……有一些很不好的事情,我不能和你说,要你自己去发现才行。”
他突然这么严肃,搞的金灿有点摸不着头脑,“你这是干什么,答非所问的,我不就是想少走几步路么,至于这样。”
“灿灿,什么地方道路宽阔平坦,可是只要去,就必须需要步行肃穆的。”
什么地方?金灿摸摸脑袋想了半天也没想明白。
成嘉树却止步于此,依依不舍的抱了抱金灿,说,“一定记住我这句话,你这次的任务是拯救。”
金灿越听越糊涂,她生平最讨厌这种故作高深的说话方式。
于是忍不住就怼,“成嘉树,你是街头摆摊算卦的骗子啊,能不能好好说话?”
成嘉树苦笑,“不能。”
无畏存一个认门无所畏惧的村子,村子里的人是恶魔,却也是必须拯救的存在。
但愿她的灿灿能做出正确的选择。
成嘉树带着人头也不回的走了。
金灿站在一座小桥前,打量着对面的村庄。
她无论如何也没想到,翻过山头看到的会是这么美丽的一个山谷。
谷中梯田长满了庄稼,玉米大豆长势良好,各种桃树杏树夹杂在山中村落里。
石头堆砌成的房子三三两两散在浓荫绿树中。
好一副田园山水画。
望舒星如今哪里都是末日废土的景象,这里的盎然生机就显得格外珍贵。
只是……
整个村落看不到一丝炊烟,听不到一声骡马狗叫声。
庄稼肯定是人种的,但是却看不到人。
这就很奇怪。
或许,村民们都在纳凉?
金灿抬头看天,灰蒙蒙的天空,一点日头都看不到。
天气甚至有点凉。
纳个锤子的凉。
不冷不热,正舒服的气候看不到人活动的村子可就不对劲了。
有猫腻。
难道此处是个电视上演的那种什么阵法?
只要她踏进这座村庄的第一步起,就会陷入什么幻境,巴拉巴拉之类,靠夺人心智让人陷入虚假疯癫而死?
于是乎,金灿做贼似的,蹑手蹑脚,小心翼翼的脚尖慢慢试探着踩上小桥,踏出此次旅程的第一步。
口中还自言自语,“越是美丽的事物越是危险。看本大神破阵!呔!”
想象中风起云涌天地变色的情况并没有出现。
她踏上小桥的这一步——也就是踏出了一步而已。
反倒这种中二的姿势让她觉得羞耻不已。
幸好没人看见,不然脸都丢干净了。
可她显然放心的太早了,正在她左顾右看放心踏出第二步的时候。
头顶右上方忽然传来一句带着疑问口气的打招呼。
“你……是怕桥会塌?”
有人!
金灿僵硬的抬起脑袋,这才发现,桥边长着一棵垂柳树,柳条密密的垂下来,挡住了躺在枝干上的人青年。
青年大概二十来岁,生的白白净净的,一点不像印象里风吹日晒的庄稼人样子。
青年走到金灿面前,站定,似乎没看出金灿的窘态,又问了一遍,“你钢刺啊那样走路,是怕桥会塌吗?”
这孩子,长的这么俊,咋这么没眼力见儿呢?
金灿只好胡诌,“不是,我刚是走的一种罡步,此乃道术也,能为一方水土之人祈福降运。”
青年一下警觉,戒备的跳开一米远,“你是道士?来我们这里干什么!”
我是道士怎么了?你们一村都是鬼怪啊这么怕道士。
金灿不满归不满,脸上也不敢表现,连忙摇手分辩,“我不是道士,我是个画棺师。”
说着连忙折过一根柳枝,在桥扶手上快速画下一副王祥卧冰求鲤的棺画,“看,我真的是画棺师。”
“刚才那也不是道士走的罡步,是我们画棺师特殊的表尊敬的师承罡步。”
青年这才放下皆被,垂首沉思片刻,忽然问,“你是不是姓李?”
啊?我为什么要姓李?我姓金啊,金银财宝的金。
但显然姓李的话更有概率进去这个村子。
看这村子怼陌生人的盘问程度,要说是路过的,八成会被原路轰回。
那就姓李好了。
金灿点点头,“我姓李,叫李亮。”
心中默念,李亮,是福便宜你了,是祸不好意思了。
谁让我来到望舒星,只见过你一个姓李的呢。
青年一下热情,高兴的自我介绍,“我叫吴安,是在这里专门迎接你的。本来听名字我还以为你是个男的呢,没想到女孩子也有叫亮的。”
“呵呵呵呵呵,我们画棺师一脚常在阴阳界,借点阳气讨个吉利,所以起名叫亮。”
金灿扯犊子的本事张嘴就来。
“哦哦,好厉害。这次来探亲打算住多久啊?虽然我们村里没有棺材让你画,但是我娘招待客人还挺热情的,保证饿不着你。”
啊这……没有棺材可画?
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