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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依德不自觉地紧握双拳,他已经默默地吞下了二十年的苦痛,而他在今日知晓这一切都是有意义的。他的苦痛养出了一把剑,这把剑将在未来某日斩向人类的敌人。
他只知道这些事,但这就已经足够了。世俗的荣誉在它面前无关紧要——哪怕是他真正视作生命的‘末日守卫’这个名字和它比起来都会显得黯然失色。
这便是最高的荣誉了。
在这份荣誉面前去计较他到底失去了什么是没有意义的。
是的,他是无辜的,也是清白的,他被剥夺了荣誉,并浪费了二十年的时光。但是,如果不这样,那么就会有更多人在未来吞下更大的苦痛。
哈依德深深地、深深地呼出一口气。
“我不再在乎了,大人。”他喃喃道。
“为什么,下士?”
哈依德没有回答,只是忍不住地大笑起来。
掌印者定定地看着他,半分钟后,他抬起手,做了个手势,哑卫们打开了门。一个伺服颅骨晃荡着飞过来,将一块石板送到了他手中。他再次低下头,在山与海中沉思。
“走吧。”雄狮说。“我想你已经得到答案了。”
“老实说,长官——”下士叹息一声。“——我觉得我们其实根本不用来这儿的”
雄狮微微一怔,忽然笑了起来。他拍拍哈依德的后背,再次搭上他的肩膀,带着他走出了那扇大门,湿润的泥土气息再次一闪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