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元璋心中说不出的激动。
张三丰真人!
不管寿儿那孩子见没见过,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啊!
随后,君臣二人换了便服,连忙出宫,直奔朱寿住的宅子。
此时的朱寿,浑然不知自己的骗局玩脱了。
他正带着翠竹、翠柳这两个通房丫头,逛着府宅,熟悉一下新家。
管家老方也跟在屁股后头,叮嘱道:“翠竹、翠柳啊,往后你们就是少爷的贴身丫鬟了。”
“这少爷的洗漱、穿衣、用膳、搓澡、侍寝等等,想来规矩你们都懂的吧?”
翠竹、翠柳脆生生地开口,声音如莺:“回方管家,奴婢晓得,奴婢定不辜负您的嘱托,把少爷伺候舒舒服服的。”
说这话时,两人表情郑重。
仿佛老方交给她们的,乃是一桩事关天下安危兴亡的重任。
对于她们的态度,老方很是满意,笑呵呵地道:“记着啊,别的可以怠慢一点,可这侍寝,定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翠竹、翠柳小脸一红,羞臊地道:“奴婢记下了!”
说着话的功夫,几人逛到了后院马厩。
刚跨过门槛,一股浓烈的骚气扑面而来,直打鼻子。
“娘的,这是多少泡尿撒在这了?”
“熏死本少爷了!”
“快走,快走!
朱寿眉头大皱,正要转身离去,余光一瞥之间,居然见到了陆
通、张永二人。
此时的陆通两人,全无锦衣卫的风采,脸上青紫一片,看起来凄惨极了。
一见到朱寿,张永脸色大变,一把拉过陆通,跪下磕起了头:“见过朱公子!”
朱寿顿时一愣,懵逼地问:“张永?你这脸咋成这样了?”
张永不敢怠慢,忙不迭毕恭毕敬地道:“回朱公子……您府上的烈马实在太难驯了……”
“小的一个不慎,就被马匹撂了几蹶子,狠狠踹了一通……”
对于府上的诸位锦衣卫上官,他是怕了。
连掏茅房的,都他娘的是一位百户。
要是敢说被这帮大人们收拾了,自己得多活的不耐烦了呀!
可朱寿听了之后,顿时一转头,惊讶问道:“老方,咱府上的马匹,啥时候这么厉害了?”
老方笑呵呵的,恭谨地说道:“回少爷,这几匹马,皆是老爷花大把银子从西域搞来的,烈性难驯。”
“至于这尿骚……老奴估计怕是发情了。”
朱寿点了点头,看向了一旁的陆通,诧异地道:“咦,你这家伙,见了本少爷咋不说话?”
此时的陆通瞪大了眼睛,面色始终呆滞,嘴角还时不时流出一抹哈喇子。
听着朱寿的声音,他嘴巴下意识一张一合:“阿巴阿巴阿巴……”
张永生怕暴露,连忙解释道:“朱公子,陆通他……也被马蹄撂了一蹶子……”
“多亏方管家心善
,请了贵府的张大夫,给他施了祖传的针法。”
“只是,不知为何施针之后,陆通就成了这个样子……”
这话一出,朱寿人都傻了。
卧槽!
一个被马蹄撂一蹶子也便罢了,居然两个全都被撂了?
还有这陆通……
这他娘的明显是被张邈给扎成了傻子啊!
老张啊老张,本少爷没被你一针扎死,真是谢天谢地啊!
他嘴角一阵抽搐,也不知该说啥好了,摆摆手道:“哎,陆通……遇人不淑啊!”
“老方,回头给这二位一百两银子,当作赔罪吧。”
“不然的话,小公爷那边也没法交代。”
“是,少爷。”
老方面上闪过了一抹尴尬。
本想给这两个卑下一个教训罢了,谁晓得张邈下手一点也没个轻重。
活生生的人,愣是给扎成了痴呆……
决定了,往后府里的人若是生病,宁可病死,也绝不喝老张的一汤一药!
他忙是说道:“少爷,这府里也逛差不多了,咱们回正堂吧!”
朱寿也失了兴致,叹了口气:“走吧,这府里没一个省心的,本少爷真是心累啊!”
回到正堂,一眼便见朱元璋带着刘三吾站在了院中。
“老头子,刘先生,你们怎么回来了?”
朱元璋早已急不可耐,迈步上前,便劈头盖脸地问:“寿儿,快跟爷爷说,你是
不是见到张三丰真人了?!”
朱寿一下愣了。
不是吧?
自己只忽悠了徐增寿、徐锦姑娘,便宜爷爷咋知道这事了?
该死啊!
一定是徐增寿抖落出来了!
这厮的一张破嘴,比寡妇的裤带子还松!
不过,他一点也不急,反而老神在在地道:“老头子,你肯定被忽悠了!”
“孙儿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岂会得见三丰真人呢?”
朱元璋见大孙子这么不上道,瞬间脸色一黑。
他顺手抄起了鞋底,神色不善地道:“小兔崽子,你可把话琢磨明白了?”
朱寿吓得一个激灵,立马换了一副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