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朱元璋的话音一落,燕王朱棣瞬间傻眼了!
啥玩意?
父皇一张口,居然要两百万银子?
这也太狮子大开口了吧?
他忍不住抬起头来,看向了朱元璋,一脸幽怨地道:“父皇,您老不地道啊!”
不料,朱元璋顺手一拍御案,故作大怒的断喝:“混账!”
“老四!”
“听你这意思,连这点银子,也不肯孝敬于咱了?!”
出于对老爹的畏惧,朱棣吓得直哆嗦,立马换了一副嘴脸,赶紧说道:“献,献!”
“不就是两百万银子?”
“父皇,儿臣回头就命人把银子抬入宫,送于您的内帑!”
说罢,整个人几乎是欲哭无泪。
该死啊!
大侄子,你又坑了四叔!
从今往后,四叔可不敢再要你的银子了!
一百万两银子,到手还没焐热呢,被你这个无耻爷爷夺走不说,燕王府又得搭进去一百万两……
害苦了四叔呐!
可此时,朱元璋一点也没觉得羞愧,转怒为喜,很是欣慰地道:“孺子可教也!”
“说吧,到底要献给咱啥神物?”
朱棣回过神来,一字一句地道:“罐头!”
接着,便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
朱元璋听完之后,登时眼前大亮,激动地道:“这罐头,有点意思啊!”
“还有这琉璃,竟可如此烧制,真叫咱大开眼界!”
“不过……”
说到这,他忽然捂着心口,痛心疾首地道:“雄英这娃子,败家,实乃是一个败家子呐!”
啊?
闻言,朱棣顿时一愣,下意识地问:“父皇,您的意思是……”
朱元璋微微凝眸,幽幽地道:“琉璃,贵如玉器!”
“既然可以低廉烧制,何苦首重大肆用于军粮呢?”
“咱老朱家,大可烧制一批琉璃出来,去坑士绅兜里的银子啊!”
“等捞够了几十万两银子,充盈咱的内帑,再大举制造罐头也不迟啊!”
说这话时,他一脸的坦然。
没办法!
大明穷啊,出征、迁都、治灾、镇倭,处处都要银子!
要是借此良机,敛士绅之财,而兴于百姓之治,何乐而不为?
有毛病吗?
没毛病啊!
至于燕王朱棣,也听懂了这话的意思,忍不住竖起大拇指,惊叹道:“父皇,还是您老缺……”
“手段高明啊!”
“儿臣实在是自愧不如,佩服、佩服!”
朱元璋大手一挥,淡淡道:“行了,少拍
咱的马屁!”
“咱在京师拨给你两个作坊,你赶紧命人烧制琉璃!”
“等坑到了士绅的银子,咱们爷俩三七分账!”
咦?
还有银子可捞?
朱棣一下来了精神,连忙行礼道:“儿臣遵旨!”
见他应下,朱元璋点了点头,笑呵呵地道:“对了,蓝玉、冯胜已领兵深入大漠!”
“等他们平了北元,边关再无贼乱,你也派王师入海,去经略黄金洲吧!”
朱棣顿时一抱拳,肃然地道:“是,父皇!”
“事不宜迟,儿臣这就去烧制琉璃了!”
“儿臣告退!”
说罢,躬身退出了谨身殿。
等他走了,朱元璋迈步走到殿门口,抬首望着朗朗青天,神色说不出的清冷。
也不知道……
蓝玉这一仗,打的如何了?
……
大漠。
冷风啸啸之中,蓝玉、冯胜领着二十万大军,直扑北元王庭腹地。
无数斥候四散,只为找出王庭之地。
此时的蓝玉,披甲骑马,看着手中的舆图,眉头皱成了一个川字:“阿鲁塔,你确信自个没带错路?”
一人连忙上前,卑躬屈膝地道:“回凉国公!”
“北元王帐之地,小人滚瓜烂熟于
心,定是不曾出错呐!”
“小人纵是不观舆图,闭着眼也可以找到国君的王帐!”
对方,正是阿鲁塔。
蓝玉冷冷的盯着舆图,一声不吭。
大明王师之兵锋,天下无匹!
欲灭北元,难的不是厮杀,而是在茫茫大漠之中,找出北元余孽的苟活之地!
可如今,大军深入草原已久,粮草也不多了。
要是再找不到敌寇,搞不好二十万王师就得无功而返,愧对皇长孙的重托啊!
也就在这时,一个斥候骑马而归,声音里是难掩的兴奋:“大帅,大帅,找到了!”
“卑下找到北元王帐之地了!”
说到这,他激动的哽咽不已,嗷的一下哭了:“前头六十里,正是北元王帐扎营之所在!”
“以卑下来看,汇聚了三四万大军!”
话音刚落,蓝玉眼中登时射出一抹犀利的芒,疲惫的面容里荡漾起神采:“军中无戏言,你可断定是北元王帐之地?”
斥候连忙说道:“大帅若是不信,卑下还抓来了一个北元的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