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太子朱标整个人都惊呆了。
敢对蓝玉下手?
常家这三个货,胆子是真够大的啊!
他忍不住抬眸看向了常森,满脸诧异地道:“你可是活腻歪了?”
“再说,凉国公并非无后,其女嫁给了孤的弟弟,蜀王朱椿的啊!”
“你没事作死,切他干甚?”
没想到,常家老二常茂摇头晃脑地道:“不不不,太子殿下,此言差矣!”
“要不是小舅身子有病,岂会一直生不出儿子?”
“正所谓,防微杜渐、未雨绸缪!”
“倘若切完之后,万一生儿子了呢?”
说到这,他抬手指了指自己,振振有词地道:“似臣的一众妾室,全都有了身孕,难道怀的全都是女娃不成?”
闻言,朱标嘴角疯狂的抽搐。
咋回事?
为何孤总觉得常家这三货脑子缺根筋,把病症之因想错了?
也罢也罢!
蓝玉要是始终没儿子承袭国公尊位,大明之哀啊!
转念一想,他便摆了摆手,叹道:“行吧,孤给你们下一道加盖东宫印玺的谕旨!”
“可丑话说在前头……”
“凉国公回头非要抽死你们三个缺德家伙,孤可不求情啊!”
常升重重点了点头,说:“臣懂、臣懂!”
朱标脸上露出一个缺
德的笑容,缓缓说道:“还有,雄英和妙锦已经圆房,你们大可以此来忽悠凉国公!”
“来人!”
“取酒、拟旨!”
“是,太子殿下!”
片刻之后,常森接过了太子谕旨,顿时面色大喜,忙抱拳道:“臣,谢过太子殿下!”
“事不宜迟,臣这就给小舅下套去了!”
“臣告退!”
说罢,常家三兄弟转头便一溜烟的跑了。
等回了郑国公府,常家老大常升也不含糊,立马吩咐道:“来人!”
“速速操办一桌酒席!”
“还有,去凉国公府献上拜帖,把本国公的小舅入府一叙!”
“遵命!”
下人连忙领命而去。
至于常茂沉吟了几下,忽悠幽幽地道:“大哥、老三,小舅实在惹不起,太子的谕旨恐怕也镇不住小舅啊!”
“你们两个赶紧把臭麻子汤倒入酒里,咱去把老娘的灵位取来,一共镇压小舅!”
话音刚落,常升忍不住竖起大拇指,惊叹道:“老二,还是你有出息啊!”
“咱们就这么干了!”
刚把一切办妥,蓝玉从府门之外迈步走入,声若洪钟,笑道:“你们这三个小兔崽子,好端端的,非要叫咱过来吃酒,有啥事啊?”
常升连忙赔笑道:“小舅,快坐,快坐!”
一旁的常茂
捧过一坛酒,倒入碗中之余,便满脸喜色地道:“小舅,咱们这一脉有大喜事啊!”
“外甥有后了呐!”
“正因如此,外甥这才请您过来,喝一杯喜酒!”
不料,蓝玉半晌不端碗,兴致缺缺地道:“有后就后了,激动个啥?”
“等你娃子生了下来,再喝也不迟啊!”
常茂一下尴尬了。
啊?
这都劝不动小舅?
看来,只好使出杀手锏了啊!
于是,他连忙换了个话题,顺口忽悠道:“小舅,外甥有后,是不至于提前喝上一顿喜酒!”
“可不瞒你说,雄英和妙锦圆房了呐!”
“以雄英的本事,要不了几个月,妙锦可就有了身孕啊!”
“您快要抱上重外甥孙了呐!”
啥?
雄英圆房了?
咱蓝玉,快抱上重外甥孙了?!
一下子,蓝玉眼中瞬间射出一抹犀利的芒,激动地问:“兔崽子,你没骗咱?”
见他上套,常家三兄弟如小鸡啄米般点头,异口同声地齐齐说道:“此事,乃是太子殿下亲口所说,外甥岂敢行诓骗之举?”
“小舅!”
“咱们大明,正统不绝啊!”
“这总该值得喝上一顿喜酒了吧?”
闻言,蓝玉激动的瞬间失去了离职,一拍大腿,仰
头大笑:“好啊,好啊,真是好啊!”
“咱蓝玉,也快要抱上重外甥孙了呀!”
“来来来!”
“赶紧给咱满上,今日不醉不归!”
常茂心中大喜,连忙说道:“得咧!”
说罢,一拍泥封,立马倒了满满一大碗。
随着酒香四溢满堂,蓝玉也不含糊,顺手抄起了酒碗,仰天喝酒之余,也是诧异地道:“咦?”
“这酒不对味啊!”
“你们这帮兔崽子,是不是拿劣酒糊弄咱呢?”
常升连忙摇了摇头,振声说道:“小舅莫闹,外甥岂敢用烂酒糊弄于您?”
“您再喝喝呢?”
说罢,又是满满一碗倒了下去。
蓝玉仰头喝下之后,顿觉脑袋发晕,终于意识到了不对劲,气的大怒道:“不、不对!”
“你们这三个兔崽子,是不是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