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邓氏整个人都懵逼了。
雄英即是朱寿?
这就也就罢了,本宫还阴差阳错的成了他的嫂嫂?
好尴尬啊!
不过……
尴尬又如何,雄英活着才是至关重要的大事啊!
转念一想,她眼眶通红,竟转瞬流下滚滚眼泪,泣声地道:“王爷,您没骗臣妾?”
朱樉笑了一下,说道:“事关老朱家的正统血脉不绝,本王岂可乱说?”
“爱妃!”
说到这,他捂着心口,痛心疾首地道:“你是不知道啊,本王被老四坑惨了呐!”
“这个杀才,竟然联手雄英给本王下了一个天大的圈套!”
“今日在东宫,本王被大哥吊起来活活抽了八遍呐!”
“快!”
“赶紧来给本王揉揉!”
不料,对于他的诉苦,邓氏一点也没听进去,急的团团转,喃喃地道:“雄英,你活着就好啊!”
“婶婶想死你了!”
“不成不成,天气马上要凉了,婶婶得给你做件好大裘!”
“光娶妙锦还太不够,要不送去几个美女暖被窝?”
“不、不对!”
说到这,她脸上竟涌起一抹决然:“雄英往后定要克继大统,如他爷爷一般,成就千古帝王,绝不可有本宫这么一个毒妇当婶婶!”
“不然的话,史书之上,岂不是骂死这个娃子?”
“王爷!”
“要不,妾身这就入宫,请老爷子赐死算了?”
见
她状若疯癫,朱樉一下惊呆了!
卧槽!
请老爷子赐死?
本王的爱妃,莫不是疯了?!
他顿时急的不行,也不含糊,上去就是两个耳光,忙道:“爱妃,醒醒,快醒醒!”
“莫要吓本王啊!”
“咱们的大侄子是有脑疾,可也不传染啊!”
“你若死了,本王可怎么办呐?”
邓氏吃痛之余,整个人也清醒了不少,深吸了一口气,讷讷地道:“啊?”
“王爷,是妾身一时情急了……”
朱樉摇了摇头,长叹了一口气,缓缓说道:“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
“叫雄英于史书之上不留污名之事,咱们从长计议吧!”
“大不了,等帮雄英镇压天下之后,本王不要藩王大位,咱们诈死去一个山清水秀之地,隐姓埋名、相濡以沫!”
“唯唯苦了爱妃,恐怕要跟本王吃一吃农耕之苦了!”
邓氏依偎在他胸膛,耳鬓厮磨,满面柔情:“农耕也好,尊贵也罢,妾身这一辈子,有王爷在,便知足了!”
“不过……”
“王爷,容妾身大不敬,您和老四既与雄英结拜,为何不把老三也一起拉下水?”
“要丢脸,大家一起丢嘛!”
朱樉顿时一愣,忍不住激动地道:“爱妃,咱们夫妇,真乃心有灵犀啊!”
“今日给老三接风洗尘,正是为了给他下套!”
“不把他忽悠瘸了,本王不配姓朱!”
“快!”
“擦擦眼泪,莫要叫老三看出毛病!”
“再烧几个菜,本王好跟老四联手坑弟!”
“是,王爷!”
说罢,邓氏收拾妆容之后,连忙亲自烧起了菜。
半个时辰之后,众多菜肴,也随之端上了桌。
至于燕王府的闷倒驴,也被下人搬回来了。
随着几人一落座,下人把酒斟满于杯,一道清新醇厚的香气顿时四散开来,充满了庭院。
朱樉低头一看,望着杯中清澈犹如明镜的酒水,震惊地道:“这酒,好清啊!”
“都他娘的赶上水了啊!”
闻言,朱棣缺德之心四起,振声说道:“二哥,三哥,咱们老朱家都是大老粗,不兴读书人那套,得大碗喝酒、大口吃肉呐!”
“来!”
“换大碗,咱们好一口闷了!”
朱棡摇了摇头,嗤笑不已,冷哼道:“大碗就大碗,瞧不起谁?”
“老四!”
“本王说你抠门还不信,区区两坛酒,够谁喝得啊?”
“来!”
“满上!”
“咱们兄弟一口干了!”
“好!”
说罢,等斟满整碗之后,兄弟三人端起碗来,一饮而尽。
没想到,刚一低头,朱棡望着朱棣才下去小半的酒碗,顿时脸色一黑,脱口骂道:“老四,你咋喝这么点?”
“养鱼呢?!”
可话音刚落,他面色一片涨红,腹中一股好似火灼的气感,直冲脑门!
至于
一旁的朱樉,更是两眼瞪的滚圆,身子摇摇晃晃,长长出了一口气,惊叹道:“这酒,真他娘的烈啊!”
“老四!”
“你个坑货玩意,喝个酒也耍心眼?!”
朱棣无耻一笑,幽幽地道:“小弟说了这酒过烈,你们非是不信啊!”
“这回,可晓得闷倒驴的厉害了吧?”
朱樉重重点了点头,打了个酒嗝之余,立马起了白嫖之心,振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