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不管是朱棣还是朱樉,心里全都高兴坏了。
呀!
打死也没想到,老三上套上的这么快啊!
看来,一起分担大哥疼爱之事,指日可待!
这下本王心里舒坦、太舒坦了!
尤其是朱棣,差点激动的直跳脚,忙是说道:“恭喜三哥喜得一知己啊!”
“不瞒你说,朱寿这娃子本事大、手里的好东西也多着呐!”
“往后从他那搞到什么大惊喜,咱们兄弟,定要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啊!”
“二哥,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一旁的朱樉也听明白了他的意思,赶紧颔首说道:“对对对!”
“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老三!”
“要是往后出了事,你丢下本王和老四跑了,莫怪本王翻脸不认人啊!”
出于酒劲上头,此时的朱棡,丝毫不觉自己跳入了一个大火坑,拍着胸膛,便振声说道:“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放心!”
“当年打仗,咱们兄弟三个都是一起挥刀砍草原蛮子,今日后有啥浑水,小弟第一个趟了!”
说到这,心里止不住涌起一个念头。
知己?
哼,本王的借口罢了!
朱寿这小子既然造出洪武盐、水泥,不愧是个神人啊!
要是本王借着结拜之名
,偷偷把他忽悠瘸了,摇身一变成了本王心腹,帮本王造出更多的好东西,去造朱允炆的反……
岂不美哉?
老二!
老四!
本王这辈子,只服大嫂常氏生的娃当皇帝!
吕氏那个贱人生的庶出野种,老子服他娘个头!
纵是允熥心性懦弱,老子也要把他扶上皇帝大位,以保正统不绝!
为了我巍巍大明朝,莫怪本王坑你们一把了呐!
万一回头起兵失利,万罪株连之下,咱们一起被削掉藩王之位吧!
见他面色幽幽,朱樉顿时心头一跳,皱眉问道:“老三,你这是啥眼神?”
“咋,莫不是憋着坏水,要坑本王一把?”
闻言,朱棡面不改色地道:“二哥莫闹,你给小弟找来一个知己,尚且感激不尽,坑你干啥啊?”
“来!”
“兄弟之情,都在酒里,咱们感情深,一口闷!”
“喝!”
“好,干了!”
说罢,各怀鬼胎的兄弟三人,一碰酒碗,仰头喝尽。
随着满满一大碗闷倒驴喝入肚,三人顿觉头大如斗,还不等吃上两口菜,全都趴在桌上,呼呼大睡了。
看到这一幕,邓氏不敢怠慢,连忙吩咐道:“来人!”
“送晋王、燕王,入厢房歇息!”
“遵命!”
几个下人迈步上前,搀扶着朱棣、朱棡,去了厢房睡下。
等两人消失于院,趴在桌上的朱樉竟忽然睁开眼睛,揉着眉心,骂骂咧咧地道:“老四这闷倒驴,真他娘的上头啊!”
邓氏顿时一愣,惊讶地道:“王爷,您没喝醉啊?”
朱樉撇了撇嘴,傲然地道:“哼,本王这帮弟弟,没一个是省油的灯!”
“本王倘若不留一手,还不得被这帮兔崽子坑死?”
话音刚落,邓氏瞬间无语了。
得!
本宫算是看明白了,老朱家的子孙,一个个全都有八百个心眼子!
服了!
正想着,朱樉已是缓缓起身,摇摇晃晃的来到了正堂,抬眸望向了挂着的天下万国舆图,止不住的喃喃自语。
“雄英!”
“二叔定挥师灭了一国,当作你的登基之礼!”
“可该灭谁呢?”
“哈密?”
“西域?”
“西域!”
“自唐之后,西域久失,也该回归华夏大一统的版图了!”
……
此时的朱寿,浑然不知,自己被三个缺德叔叔惦记上了。
他正于府上,磨制望远镜。
后院之内,一个名为牵陀车的东西,搭建而起。
牵陀车、牵陀车!
此物,乃是一个出身于崇
祯年间的孙云球所造,用以研磨镜片!
牵陀车以脚踏转动,再以矿石砂、白泥、砖灰当做研磨剂抛光之,把玻璃或者水晶磨成凸凹透镜。
这也就罢了,孙云球还掌握了验光技术,且编制了随目对镜的办法!
可以说,牛皮极了!
不过……
造物归造物,此时的朱寿,却是躺在摇椅上,望着踩车不停的廖大,笑眯眯地道:“廖大,再加把劲!”
“一顿十碗饭,得多卖卖气力啊!”
“观儿,原吉,你们也别闲着,赶紧磨磨镜筒!”
“这也是知行合一呐!”
一旁的黄观、夏原吉,堂堂状元、榜眼大才,埋头苦干之余,也是满头大汗,还不忘回道:“是,义父!”
“孩儿们晓得了!”
话音刚落,同是躺在摇椅上的朱允熥,嘴角疯狂的抽搐。
大哥!
知行合一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