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赵三四懵逼之余,整个人都要崩溃了!
该死啊!
躲过了刑部抓人去踩什么狗屁的纺织机,没想到,刚一出牢,俺竟然直接撞上了天花出世!
奶奶的,俺也太倒霉了吧?
不、不对!
十万火急,俺琢磨这个干啥?
当务之急,是赶紧接着回刑部蹲着,躲过此灾啊!
下一刻,他想也不想,立马转头跑回门口,抬手狂拍牢门,吓得放声大叫:“大人,大人!”
“行行好,放俺进去,放俺进去啊!”
“俺想再关一阵子呐!”
听着他的大吼,一个刑部衙役微微探出脑袋,不耐烦地道:“叫叫叫,叫魂呢?”
“赵三四,你的囚期不是已经到了,消停归家吧!”
赵三四急的都快哭了,哀求道:“大人,到是到了,可俺不想走啊!”
“求求大人,就放俺进去吧!”
衙役眉头大皱,气恼的骂道:“你脑子是不是叫驴踢了?”
“见过赖在青楼不走的,没见过赖在刑部大牢不走的,快滚!”
“再不滚,信不信我抽你?!”
出于活命,赵三四仿佛开了窍一般,咬了咬牙,疾声断喝:“大人,这是你逼俺的啊!”
“得罪了!”
说罢,抡起拳头,照着衙役的下巴,
就是一记勾拳。
衙役吃痛不止,抬手一抹,发现鲜血淋漓之余,两颗门牙华丽丽躺在了手心……
他顿时气的暴跳如雷,一脚把赵三四踹入牢门,大吼道:“娘的,敢打刑部衙役?”
“滚进去再呆两年!”
啊?
两年?
闻言,赵三四非但不恼,反而大喜过望,一脸激动地道:“谢大人,谢大人活命之恩!”
“呀!”
“门牙掉了?”
“大人莫急,回头小人再去士绅府上偷盗一把,定给您镶上两颗大金牙!”
“兄弟们,俺又回来了呐!”
包吃包住,还不怕天花跑进来……
爽!
……
魏国公府。
随着圣旨一出,京师上下的王府、勋贵府邸,全都大门紧闭,里外戒严。
此时的徐增寿,正呆着院子里头破口大骂:“奶奶的,是哪个生儿子没屁眼的,把天花传京师来了?”
“这不害老子吗?”
“半个月出不了府,教坊司的牡丹、红袖等三十多位姑娘,可咋办呐?”
说到这,又是捂着心口,痛心疾首地大吼:“老朱,你可别出事呐!”
“咱还等着请你去趟秦淮河,看看今年选出来的花魁啊!”
正哭嚎着,一个女婢迈步走来,恭
谨地道:“少爷,小姐说了,叫您小点声……”
“不知道的,还以为府上闹鬼了……”
徐增寿连忙收声,转头看着对方,问道:“俺妹子还呆在自己闺房不出来?”
女婢点点头,道:“是啊少爷,听闻姑爷出事,小姐刚才还要把了刀放自己房里头……”
徐增寿顿时吓得脸色一变,懵逼道:“啥?”
“拿了刀?”
“起开,俺要去看看妹子!”
说罢,转头就跑向了徐妙锦的闺房。
可刚来到门口,里头就传来徐妙锦清冷的声音,道:“四哥,不是说了,按朱公子给的办法,消停在屋里隔离,你怎么还乱跑啊?”
徐增寿面色大急,忙不迭地道:“妹子,你别吓俺啊!”
“快!”
“把刀丢出来,你丢出来,俺就消停回屋呆着了!”
不料,徐妙锦沉默了半晌,这才平静地传出一句话:“他若因天花死了,我也绝不独活!”
“四哥!”
“回去吧!”
徐增寿急的一跺脚,拍着房门,苦口婆心地劝道:“哎呀,妹子,你乱说什么傻话!”
“不独活?怎么就不独活了啊?”
“老朱这么缺德,老天都怕收了他的性命定要染上脑疾,你怕个啥啊?”
“听俺一句话,把刀丢出来!”
“你再这么不听话,俺可去把老爹从坟头里刨出来,叫他老人家跟你好好说道说道了呐!”
闻言,徐妙锦声音里说不出的平静,淡淡道:“四哥,你再说,别怪小妹立马挥刀自刎!”
“回去!”
“老老实实隔离半月!”
一下子,徐增寿顿时无可奈何,讷讷地道:“好好好,俺不刨爹了,不刨了还不成?”
“哎……”
“俺回去、回去!”
说罢,失魂落魄而去。
等回到了院子,他气的一拳砸在回廊的柱上,恨声道:“天花、天花!”
“老子还他娘的等着抱大外甥,你来你娘个头!”
正骂着,府门外响起蒋瓛的一声高呼:“小公爷可在?”
咦
指挥使?
徐增寿顿时一愣,下意识地道:“在!”
“蒋指挥使,找俺干啥?”
蒋瓛放声说道:“小公爷大可出来说话,皇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