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一耳光落下,胡季安整个人都被打懵逼了。
不是吧?
老夫雇的马夫,竟然是锦衣卫?
锦衣卫也太无处不在了吧?
还有锦衣卫办案?
办什么案?
难道他们跟格物院派来的这帮死士,不是一个派系之人?
他越想越头大,顿觉脑子直迷糊,忍不住说道:“大人……”
可刚一开口,马夫上去又是一个耳光,骂道:“叫你这老东西闭嘴,耳朵聋了啊?”
“趴下!”
“噢噢……”
胡季吓得心直突突,连忙俯下身,把头直接塞进车厢软垫,可这屁股,却是高高的撅起……
看到这一幕,对面的死士眉头紧皱,冷喝道:“锦衣卫?”
“哼!”
“你锦衣卫再厉害,也不过是一个人罢了!”
“今日,我格物院定杀这老狗泄恨!”
马夫冷笑一声,道:“死到临头,还敢以格物院的名头招摇撞骗?”
“我一个力士,不是你们这帮人的对手,可要是一个锦衣卫百户所呢?”
“你们可是想好怎么个死法了吗?”
“什么?”
“百户所?!”
闻言,对方吓得面色大骇,脱XX喝:“这里头有诈、有诈啊!”
“快!”
“这买卖咱们不干了!”
“赶
紧跑!”
话音刚落,一人顿时愣了,下意识地道:“等等,咱们死士当宁为玉碎、不为瓦全,跑啥啊?”
为首的汉子想也不想,上去就是一刀,恼火骂道:“放屁!”
“落到锦衣卫手里,还不如死了呢!”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回头咱们去别家当死士!”
说罢,便一勒缰绳,掉转马头,作势欲溜。
可也就在这时,密林之中,忽然射出一支支箭羽,直奔一众死士而来!
嗖!
嗖!
嗖!
好似银针倾泄,杀尽世间残叶!
随着冷箭如雨射出,一个个死士转瞬跌下马来,倒地而亡!
一些个走大运的死士还想冲出去,可随之而来的,是一众锦衣卫骑着马匹,从密林之中杀出,振声高呼:“此路不通!”
“杀!”
片刻之后,整个官道之上,便横七竖八的躺着一众死士的尸首了。
至于车上的马夫,顺手以马鞭一顶胡季安的屁股,鄙夷地道:“行了,露头吧!”
“人都杀完了!”
“不就是砍脑袋,有啥怕的,看你那点出息!”
闻言,胡季安这才伸出脑袋,望着映入眼帘的一片血色,哆哆嗦嗦地道:“老……老夫活啦?”
“这格物院大宗师,也太小肚鸡肠了吧?”
“诸位锦衣卫的大人,定要好好治他的罪
呐!”
马夫眼睛一斜,上去就是一脚,骂道:“你个老东西,到现在还看不出自己上了人家的当了?”
“你家报复,上来说自己是谁谁派来灭口的啊?”
胡季安面上吃痛之余,忍不住皱眉说道:“不是格物院?”
“不是格物院,还能有谁……”
他眼睛瞬间瞪大,整个人如遭雷击,不敢置信地喃喃道:“堂堂衍圣公,何至于此、何至于此啊!”
说罢,竟是崩溃的抱头痛哭,泪流不止。
几千年之衍圣,如此不容于人吗?
老夫的毕生之信仰,崩了呀!
眼看他嗷嗷直哭,一个锦衣卫百户迈步上前,不耐烦地道:“哭哭哭,哭的叫人头疼,把他带走!”
胡季安恍然抬头,懵逼地问:“你们要带老夫去哪?”
马夫憨直一笑,道:“还能去哪?”
“定是去锦衣卫昭狱啦!”
“坐好,走也!”
说罢,扬起马鞭,把马车掉转回头,一路回到了锦衣卫昭狱。
当胡季被锦衣卫拖入大门之后,整个人都快吓尿了!
老夫这是刚出熊窝,再入虎口啊!
等云里雾里被拖到一间牢房之前,伴随着牢门大开,里头传来一声声撕心裂肺惨叫:“啊!”
“不要钻、不要钻了!”
“大人,这黄鳝钻十几条,钻的够多了!”
接着,又
是传来蒋瓛冰冷至极的声音:“范长喜!”
“你豢养天花,万死难恕其罪!”
“来人!”
“叫刘一刀过来,先摘下一个蛋,等养好了,再把另一个蛋给摘了!”
“还有,熬好参汤等吊命之补物,省得这狗东西在凌迟之前死了!”
“是,指挥使!”
说罢,一个锦衣力士迈步走出牢房。
一见到胡季安,他顿时不厚道的笑了,道:“哟?”
“这又送来一个?”
“打算享受何等酷刑啊?”
胡季安吓得直尿裤裆,浑身颤抖地问:“什么什么酷刑?”
闻言,对方笑眯眯地道:“噢,你问这个啊……”
“里头的范长喜豢养天花,助衍圣公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