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朱元璋话音落下,朱樉一下听傻了!
啥?
雄英书房里,全是好东西?
如此也就罢了,放着洪武这个亲爷爷不孝敬,偏要孝敬给永乐这个四叔?
这不是扯吗?!
不、不对!
本王琢磨这个干啥?
当务之急,是要赶紧给大侄子洗脱不孝之罪名啊!
什么?
帮老四洗?
坑本王跟自己亲大侄子结拜这烂账还没算呢!
洗他个奶奶腿!
转念一想,他忙不迭地放声高呼:“父皇,息怒、息怒!”
“照儿臣来看,雄英这是遭受小人蒙蔽了啊!”
“不然,这娃子定是全把好东西孝敬给您这个爷爷呐!”
朱元璋气的一拍御案,怒声说道:“老四这逆子,咱迟早要把他抽个半死!”
“雄英书房里的东西,全都要姓洪武!”
“永乐?”
“永乐个屁!”
“咱一听这个年号,心里就这个来气!”
朱樉顿时一愣,下意识地道:“父皇,那要是雄英回头登基,把老四的年号抢了呢?”
朱元璋想也不想,立马换了一副嘴脸,笑呵呵地道:“永乐好,大孙子要是以此为年号,大明定永世昌乐呐!”
话音刚落,朱棡瞬间无语了。
啊
这……
至于朱元璋,则是大手一挥,道:“行了,既然宗亲削藩制已定,你下去吧!”
“父皇!”
“儿臣还有一事!”
“有屁就放!”
朱樉眼眸一闪,谨慎地道:“听闻太子妃有恙,可否容儿臣命人去东宫侍奉一番,也好聊表作臣弟之心!“
闻言,朱元璋面色变幻。
咦?
这兔崽子,莫不是看出当年儿媳常氏、大孙雄英死因之蹊跷,要对吕氏下手?
也罢!
反正吕氏都疯了,纵是应下,也闹不出什么乱子!
转念一想,他意味深长地问:“此事,你可是问过标儿了?”
朱樉心中也不生疑,忍不住道:“回父皇,问过了,大哥应下了!”
“噢。”
“那你挑几个人送东宫吧!”
“谢父皇!”
“儿臣告退!”
说罢,朱棡几乎压不住心头的激动之情,转头一溜烟的跑了。
哈哈哈!
吕氏!
你个贱人,老子就他娘的怀疑你当年下手搞死了大嫂、大侄子!
今日,老子也叫你知道知道何为秦王之暴虐!
而等他一回到秦王府,侧妃邓氏便迎上前来,笑盈盈地道:“王爷,您回来了!”
“咦?”
说到这,
她见朱樉止不住的咧嘴大笑,忙是问道:“敢问王爷,何事如此高兴?”
闻言,朱樉却是大手一挥,冲着一干下人吩咐道:“你们都下去吧!”
“本王跟王妃要有大事要谈!”
“是,王爷!”
屏退一众下人之后,邓氏连忙迈步上前,疑惑地问:“王爷为何如此郑重,莫非……”
朱樉凑上前来,在她耳旁低声道:“老爷子和大哥,都准允本王送人去东宫,侍奉吕氏那个贱人了!”
啥?
老爷子也答应了?
邓氏眼前瞬间一亮,激动地道:“王爷,这么说来,咱们岂不是大可顺势收拾吕氏了?”
“咱们得赶紧弄死她!”
“不然,等雄英回宫,这贱人对这娃子不利咋办?”
朱樉重重点了点头,笑道:“爱妃言之有理!”
“此事,宜早不宜晚!”
“送去东宫之人,你可曾挑好了?”
不料,邓氏摇了摇头,道:“不曾……”
朱樉眉头一皱,问:“为何?”
邓氏眼中流露出一抹无穷恨意,缓缓说道:“最毒妇人心!”
“王爷!”
“臣妾心知自己不是什么好人,往后于史书之上,也留不下一个好名声,与其如此……”
“这毒,臣妾要亲自给吕氏下!”
“敢坑害雄英,
臣妾要她死,臣妾要她永世不得超生!!”
朱樉顿时急了,忙不迭地道:“爱妃,你不是说好要跟本王相濡以沫、双宿双飞的吗?”
“这怎么还亲自犯险……”
“不成、绝对不成!”
邓氏轻轻一笑,替他摆好藩王蟒袍的衣领,满脸坦然地道:“王爷!”
“我视雄英如亲子!”
“倘若当年吕氏真干了坑害雄英之举,杀子之仇,非亲手报之,我心难安!”
“唯独委屈了王爷,要是东窗事发,为我收尸,死后同葬一棺!”
说到这,她微微抬眸,笑盈盈地道:“不过……”
“臣妾给吕氏那贱人,准备了上好的慢性之毒,怎么说也得几个月才可暴毙!”
“说不定,几月之后事发,还可迎来什么转机呢?”
见争执不过,朱樉咬了咬牙,泄气地道:“也罢!”
“为了雄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