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黄子澄等一众江南士族全都懵逼了!
什么鬼?
一火铳崩下去,竟然都破不了淮王朱允熥身上穿的甲胄?
不可能啊!
纵是私造之火铳,威力也跟如今王师武备之火铳不相上下啊,怎么连碎甲都办不到?
别说碎甲,甚至连个坑都没留下啊!
镇国甲?
我等怎么就没听过大明王师,何时武备了这等防御无双之甲胄?
尤其是黄子澄,可谓是满脸的不信邪,惊恐的放声大叫:“不!”
“这绝不可能!”
“世上岂可有如此神甲?”
“淮王!”
“臣都死到临头了,你还拿子虚乌有的镇国甲忽悠臣等,你还是不是个人了?!”
此时,不光是他,一众江南士族也是丝毫不信,疯狂大吼道:“黄大人所言极是!”
“淮王!”
“连将死之人都要忽悠,你之暴虐,不亚于商之帝辛、隋之杨广!”
“陛下!”
“您睁大眼睛,看看您选的储君,到底是何等的德不配位吧!”
“我巍巍大明朝之江山社稷,若传于淮王之手,必二世而亡!”
“陛下,臣等以性命作笔墨为谏,您难道还要昏聩下去吗?!”
听着黄子澄等人的一声声大吼,坐在城门楼上的朱元璋,面色古怪极了。
镇国甲?
连老一代的火铳都轰不穿其御,雄英何时造出的这么一个好玩意?
镇国……
莫不是以镇国公之名督造出来的东西?
镇他个姥姥!
回头咱
就嫖过来,改命为洪武甲!
这样一来,才跟咱的洪武铳配套嘛!
咦?
趁此机会,咱不如……
转念一想,他便转身看向了随侍的锦衣卫同知,淡淡地道:“去!”
“端来一把洪武铳,叫咱过过手瘾!”
“正好看看值此瓢泼大雨,洪武铳又有何威力!”
“是,皇爷!”
说罢,锦衣卫不敢怠慢,连忙领命而去。
须臾之后,对方折返而归,端着一把洪武铳,双手毕恭毕敬地奉上:“皇爷,洪武铳来了!”
朱元璋接过之后,微闭一只眼,笑呵呵地道:“咱的大孙厉害啊!”
“上头还带着什么准星,崩人的时候可省事多了!”
说到这,他顺势把枪口对准跪在城下的一个江南士族,反手便扣动了扳机!
砰!
随着一声闷响,一颗铳弹直直射入对方的脑门,整个人还没来得及发出一声惨叫,便暴毙而亡了!
这一幕,看得黄子澄等瞬间吓尿了!
咋回事?
一个好好的大活人,咋说死就死了?
这么远的距离,朝廷的火铳竟然也能做到一铳毙命?
难道是有足以迭代的新火器出世了?!
完了!
凭借镇国甲还有这火铳,淮王纵是杀伐暴虐成性,以此功劳,也挡不住他登位太孙的大势了啊!
输了!
我等江南士族,彻彻底底的输了!
所有人浑身如置身冰窖,跪倒于地,再也不敢起作乱之心,哆哆嗦嗦地高吼:“陛……陛下神威……
”
“陛下!”
“臣等万死!”
说罢,众人彻底陷入绝望,阖眼任泪长流,继而嚎啕大哭,可谓是悲痛极了。
至于此时的淮王朱允熥,很是失望的叹了一口气,说道:“还以为可叫本王杀个过瘾,没想到这么快就服软了……”
“呸!”
“一帮毫无气节的混账,本王瞧不起你们!”
“来人!”
“把他们的兵戈全缴了!”
“臣等遵命!”
随着他的一声令下,一众王师迈步上前,把黄子澄等人的兵器、火器全都收缴,跟绑猪一样,全绑起来了。
也就在这时,在一众天子亲军的护卫、打伞之下,朱元璋迈步走入瓮城,低头望着黄子澄等人,淡淡地道:“黄子澄!”
“崔子敬!”
“事到如今,你们可知道自己错哪了?”
黄子澄满脸的苍白颓败,双眼无神,喃喃地道:“错?”
“臣错在忤逆犯上作乱,不该兵谏陛下……”
“臣……”
可话刚开口,朱元璋抬手上去就是一个耳光,冷声大骂:“放屁!”
“连自己真正的错处都不知……”
“咱当年真是瞎了眼,点了你当洪武十八年的探花郎!”
黄子澄捂着脸,顿觉吃痛之余,忍不住说道:“陛下!”
“臣等也是为了大明而虑啊!”
朱元璋上去又是一耳光,骂道:“虑?”
“怎么,叫咱恢复皇帝与士大夫共天下,你们才觉得大明有望迎来盛世是吧?”
出于必死,黄子
澄咬了咬牙,壮足了胆子,说道:“陛下!”
“皇帝与士大夫共天下,何错之有?”
“开国二十四年,您何至于打压了江南士族二十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