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管家老方心里可谓是震惊极了。
不是吧?
太子殿下,怎么还一言不合就要琢磨给少爷下药啊?
少爷刚才说话损是损了一点,可万不至于遭此大罪啊!
太子殿下为了抱上大孙子,也太心急了吧?
再说,为何这么心急?
莫非……
老方下意识瞥了一眼周遭的府门之墙,如似懂非懂一般,忙不迭地拱手说道:“是,小老爷!”
“老奴这就去沏一壶上等的明前龙井……”
“老奴告退!”
说罢,转身领命而去。
哎……
少爷啊少爷,莫怪老奴不是人,实在是您的老爹,也不是个什么好揍性啊!
陛下酷喜给您下壮阳之药,没想到太子殿下也善于此招……
随根了,随大根了!
还好还好,少爷纵是缺德,也是个固守本分之人,往后皇重孙降生、长大成人,想来少爷万万不至于丧心病狂,给自己儿子也来这一招吧?
倘若如此,陛下的老朱家上下三代,还不得歪了呐?
而望着他离去的背影,朱标顿时满意颔首,说道:“这土豆炖牛肉,吃的叫一个舒坦呐!”
“寿儿!”
“你说的什么酸辣土豆丝,又是什么个吃法?”
“爹往后的养老,吃好喝好钓鱼钓得好,可全靠你了呐
!”
说到这,他拍了拍朱寿的肩膀,意味深长地道:“天下唯有啃老的儿子,如今爹偏偏来啃你这个好儿子,是爹不中用啊!”
“可谁叫你这么有本事,叫爹放心把家业交你手上承继呢?”
“还有啊,纵是爹一不小心坑了你……”
“你这娃子也不会怪爹吧?”
朱寿丝毫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一脸诧异地道:“老爹,你看你说的这是什么话?”
“你是孩儿的老子,孩儿怪天怪地,也不至于怪你啊!”
“不然岂不是成了大不孝?”
“孩儿可指望着史笔如铁,叫后世天下万民,晓得孩儿这个大明首代镇国公,乃是一个忠义孝无双之人呢!”
话音刚落,朱标心里刚升起来的一点羞愧感,瞬间消失了!
好好好!
兔崽子!
连这等死不要脸面的话都说出来了,回头自己上了孤给你下得套,你可别叫屈!
一见朱标咧嘴而笑,旁边的朱允熥、朱棣对视了一眼,很有默契齐齐低头沉默不语。
非礼勿视,非礼勿听!
不然的话,少不得要挨揍啊!
尤其是朱允熥,立马端起了饭碗,往碗里扒拉几大块牛肉之后,便起身要往后院走。
看到这一幕,朱寿顿时愣了,下意识地道:“软蛋弟弟,你干啥
去?”
“才吃三大碗米饭,这就不吃了?”
闻言,朱允熥脸不红、心不跳地道:“大哥,弟要去看看你造的镇国甲还如何可改良啊!”
“毕竟,这玩意关乎咱们家跑路之性命安危,不可谓不重!”
说到这,还不忘往嘴里扒拉两口米饭,含糊不清地道:“吃完这碗,弟就饱了!”
“弟去找小公爷琢磨镇国甲了!”
接着,转头便一溜烟的跑了。
朱寿忍不住长叹了一口气,痛心疾首地道:“哎……”
“老爹!”
“你看看,把软蛋弟弟憋成什么样了?”
“若不是怕朝廷生疑,咱们家何至于忙着搞镇国甲,软蛋弟弟岂不是得干五大碗米饭?”
“这都不是孩儿怪洪武老爷子,宁可矮子里拔高个,把皇位给朱允炆那家伙,也不给永乐皇帝……”
“临老临老,糊涂了啊!”
一听到这话,旁边的燕王朱棣脸色也黑了。
该死啊!
允熥跑得那么快干甚?
这不是把本王留下来遭坑呢吗?
大侄子!
毁谤你爷爷,回头挨揍,莫怪四叔不给你求情啊!
转念一想,他也实在坐不住了,作势起身,一拍脑门说道:“呀!”
“大侄子!”
“大哥差点忘了,也得去看镇国甲咋样了,大哥去也
!”
不料,刚抬开腿,朱标便冷着一张脸,淡淡地道:“老老实实坐着,啥地方都显得你了?”
“乱动屁股一下,咱就抽你!”
“寿儿!”
“你造的镇国甲,倘若往后咱们家帮燕王靖难功成,可否大批督造,以武备王师?”
朱寿正要开口,老夫已是端着几杯沏好了的热茶,折返而归,点头哈腰地道:“小老爷!”
“少爷!”
“茶来啦!”
“对了小老爷,老奴已命人去魏国公,想来再过一会,少夫人也就回府了!”
说罢,忙是把几杯茶水,依此摆在了众人的面前之余,不忘对朱标挤眉弄眼,神情意味深长极了。
朱标顿时心领神会,把茶一端,笑眯眯地道:“好好好!”
“寿儿!”
“来,喝喝看,这可是老爹花了不少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