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朱寿的话音落下,殿中众人全都愣住了。
啥玩意?
太孙殿下竟然说吕氏是在装疯卖傻?
真的假的啊?
哪个人会在天天吃毒之下,还能装疯装到这个地步?
倘若如此,吕氏之心计,也太可怕了吧?
尤其是锦衣卫指挥使蒋瓛,满脸错愕之余,凝眸看向了朱寿,不敢置信地道:“太孙殿下,这……”
“太子侧妃吕氏,真得是装疯卖傻?”
“臣统领的锦衣卫,来了一批又一批此道好手,都断定她是疯到不成样子了啊!”
“还有,装疯对她有什么好处?”
朱寿冷冷一笑,缓缓说道:“好处?”
“铸下了这么多大罪,她若不装疯,早就被老头子杖杀了!”
“何至于活到本少爷亲自过来论罪?”
说到这,他凑上前去,面带似笑非笑地望着吕氏,幽幽地道:“混账老爹的死姘头,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啊?”
吕氏披头散发,面目狰狞,似乎浑然没听进去,咬牙切齿地大叫:“恶鬼!”
“你是地府里爬出来的恶鬼!”
“来人!”
“快来人!”
“宣龙虎山天师府高功入宫,诛杀此獠!”
“有逆贼要害本宫性命,你们快杀他啊!”
说完,竟是张扬舞爪,直奔朱寿而来,恨不得要把他活活掐死,以解心头之恨。
朱寿微微后退一步,
脸上充满了鄙夷,挖苦挤兑道:“呦?”
“被本少爷说穿,这就气急败坏了?”
“这就是你身为太子侧妃的涵养吗?”
“吕本养女儿的本事,也不怎么养啊!”
“噢……”
说到这,他屈指一弹,面无表情地道:“本少爷差点忘了,吕本的骨灰,早就被本少爷一炮炸上天了!”
“挫骨扬灰之仇,你难道不想找本少爷报吗?”
可此时,吕氏神态始终没有半点变化,依旧歇斯底里的放声大叫:“孽障!”
“你是天下之首恶,看剑看剑看剑!”
“本宫吕则天,代天伐贼,还大明一个朗朗乾坤天地清!”
“死!”
“速速给本宫死啊!”
见她摆出的这副样子,一旁的邓氏眉头紧皱,下意识地道:“雄英!”
“你会不会看错了啊?”
“这贱人的样子,恐怕不是……”
朱寿摇了摇头,笑嘻嘻地道:“二婶!”
“莫要被她骗了,她绝对是在装疯卖傻!”
“小侄深患脑疾多年,谁是装傻、谁是真疯,难道还一眼看不出来吗?”
“还搞幺蛾子是吧?”
“蒋瓛!”
蒋瓛面色一凛,抱拳行礼:“敢问殿下,有何吩咐?”
朱寿收敛笑容,脸上涌起一抹冷意,缓缓说道:“孤若是没记错,洪武十八年,吕氏生子朱允熞?”
“
今年六月,吕氏又生了一个儿子,叫朱允熙吧?”
“去!”
“把孤的这两个庶出弟弟押来,当着吕氏的面杀了!”
一番话说完,整个东宫偏殿,瞬间涌起无数刺骨冷意,叫人直坠冰窖!
蒋瓛面色大震!
啥玩意?
当着吕氏的面,把她生的两个幼子全杀了?
殿下这么狠的吗?
至于一旁的邓氏,也被吓得不轻,面带心疼地道:“雄英!”
“不是二婶说你,怎么能把杀弟的罪名背在自己身上呢?”
“蒋指挥使!”
“此非太孙殿下的旨意,是本妃逼着你这么干的命令!”
“杀了这两个不利于雄英统治江山社稷的孽血……”
“本妃回头去老爷子那领死!”
听着两人的一唱一和,蒋瓛终于明白了朱寿的意思,顿时冷冽一笑,道:“臣明白了!”
“臣这去办!”
“杀人好啊!”
“锦衣卫昭狱里无数酷刑,臣定帮殿下把人折磨得生不如死,才可血尽而亡!”
说罢,转身作势欲走。
眼看蒋瓛马上要迈步出了偏殿,本是疯疯癫癫的吕氏,终于坐不住了,忽然长叹一口气,道:“朱雄英!”
“连自己的弟弟也下得去手……”
“你的心,就这么狠吗?”
话音刚落,蒋瓛脚步停顿,豁然转身,望着已是神色如常的吕氏,整
个人都傻了!
哎呦卧槽!
这贱娘们竟然是真得在装疯卖傻?
干你祖宗十八代!
你装疯不要紧,这就显得我锦衣卫很不专业啊!
正要开口,朱寿已是招了招手,说道:“蒋指挥使,回来吧!”
“孤心再冷,也不至于杀一个尚在襁褓的娃子!”
“吕氏!”
说到这,他转头盯着吕氏,笑嘻嘻地道:“孤就说嘛,你再怎么装,还是有破绽!”
“还跟孤装吗?”
闻言,吕氏豁然抬头,面露鄙夷地道:“用孩子的性命威胁一个母亲,这就是你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