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朱寿的话音落下,整个翰林院上下瞬间陷入一片死寂!
翰林袁朗,装入麻袋而活活摔亡!
当年都察院发生的一幕,于翰林院再次上演!
而如今,太孙殿下竟然质问我等,可还有敢把万民视作猪狗者?
这要是谁敢跟袁朗一样嘴贱,还不得转头便步了这厮的后尘?
于是,众人吓得瑟瑟发抖之余,也不敢怠慢,看向了朱寿,连忙齐齐拱手行礼,诚惶诚恐地道:“殿下英明!”
“袁朗,乃我翰林院之耻也,死有余辜!”
“殿下,臣等与此贼泾渭分明,压根不是一路人啊!”
“还望殿下明察秋毫也!”
一时间,刚才还跟袁朗勾肩搭背的众多中年翰林,赶紧划清界限,一个个退避三舍极了。
没办法!
再不把袁朗卖了,岂不是我等也要被装入麻袋而摔死,从而给袁朗陪葬?
太孙殿下看似笑得慈眉善目,可这种事绝对敢干得出来啊!
太孙之手腕狠辣,相较于陛下而言……
青出于蓝胜于蓝!
眼看众人尽皆惶恐不已,朱寿面上冷笑一声,幽幽地道:“看来,诸君身为翰林清贵,一个个也知道何为见风使舵啊?”
“罢了!”
“诛杀一个思想腐坏的袁朗,孤已是破了不杀臣子之特例,再杀几个不长眼的翰林,反倒是成了孤不礼待士子之恶名了!”
“毕竟,编纂史书的笔杆子在
你翰林清贵手里,孤的生前身后名,全在你们的一念之间,对吧?”
“若是怠慢了你们,孤岂不是落个一个昏君、暴君之骂名?”
话是这么说,他微一仰身之余,对着身后无数锦衣卫招了招手。
铿锵!
一道嗡鸣之声齐齐响起,无数锦衣卫豁然抽刀,直对诸翰林,大有血洗整个翰林院之势!
众多翰林吓得面色大骇!
不是吧?
殿下,您怎么也就嘴上说的谦逊,下手比陛下还狠啊?
怕不是真想血洗翰林院上下?
众人吓得几乎要尿了裤子,连忙摆手道:“殿下误会,误会啊!”
“臣等绝无此念!”
“殿下亲临翰林院,还望殿下为臣等圣训!”
闻言,朱寿面上涌起一抹似笑非笑,道:“怎么,不觉得濮千户乃是故意以一死博取忠名了?”
“不觉得天下万民,皆是贱籍之猪狗了?”
“不觉得自己身为翰林清贵,一个个都自视甚高了?”
众人吓得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一般,忙道:“殿下,臣等不敢、不敢啊!”
“臣……”
话刚开口,朱寿便挥手打断了话头,断然喝道:“尔等读书多载,既然读不出一个忠国忠君大义,那孤今日就教教你们何为大义!”
“为众人抱薪者,不可使其冻毙于风雪!”
“为苍生治水者,不可使其沉溺于湖海!”
“为当下奋斗者,不可使其
隐没于尘埃!”
“我为人人,人人为我!”
“我大明养士二十四年,尤其是尔等诸翰林,受万民之供养,连朝廷都免了你们的赋税!”
“你们不反哺万民也就罢了,还自以为个个高高在上,把万民视作贱籍,肆意凌辱?”
“哪来的狗胆?”
一众翰林被骂得狗血淋头,脸上全都涌起羞愧难当之色,支支吾吾地道:“殿下……这……”
“臣等……
说到这,出于自尊心作祟,一个翰林下意识地道:“殿下,您这么说,是不是太伤臣之心了……”
朱寿想也不想,立马把手中茶杯砸向对方的脑袋,骂道:“伤你娘个头!”
“你们辱骂万民的时候,怎么不他娘的觉得自己伤了万民之心?”
“就你们清贵翰林有尊严,万民没他娘的尊严吗?”
“蒋瓛!”
“臣在!”
“既然这厮如此浑然不要脸,留着这张脸有何益?”
“去!”
“把他的面皮给孤割了!”
“遵旨!”
说罢,蒋瓛豁然抽出腰间佩刀,迈步上前!
紧接着,他不顾对方的挣扎,抓出对方的脸蛋,刀身在上面转了个圆之后,转瞬竟是把整张面皮剥下了!
这个翰林疼得满地打滚,嗷嗷直叫:“啊!”
“我的脸……我的脸……”
望着随意被蒋瓛丢在地上的面皮,朱寿面无表情,冷冽的目光扫向一众翰林,淡
淡地道:“诸君,可还觉得孤伤了你们的心?”
“用不用孤再下道旨意……”
“把谁的心挖出来,看看是否伤着了?”
话音落下,一众翰林几乎吓昏了!
啥玩意?
挖心?
众人赶紧摆了摆手,惊恐地道:“不必不必,殿下,您没伤着臣等之心!”
“殿下之圣训,臣等如醍醐灌顶啊!”
“臣等定谨记也!”
朱寿冷笑一声,道:“贱皮子,都他娘的是一群贱皮子!”
“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