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苏禾心里可谓是疑惑极了。
不是吧?
魏国公的妹夫,往龙袍上撒尿,当今洪武陛下都不会生气,甚至恨不得叫其再尿一泡?
要知道,那可是龙袍,那可是杀伐果断、再造乾坤的洪武陛下啊!
可饶是如此,依旧对其宠爱有加?
这怎么可能呢?
难道……
她顿觉震惊之余,心里忍不住涌起一个可怕的念头,凝眸看向徐辉祖,喃喃地道:“你的妹夫,难道是太子殿下?”
“不对啊!”
“太子妃乃是常家出身,怎么可能……”
“若不是太子,莫说当朝勋贵,纵是皇子皇孙,又岂可得到陛下如此之宠溺?”
“这……”
听着她的不断猜测,徐辉祖嘴角瞬间疯狂的抽搐。
本国公把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她竟然丝毫没猜出太孙的身份?
明明册封太孙的旨意,朝廷颁布天下也有阵子了啊!
难道,浮罗山山贼消息闭塞竟到了如此地步?
也难怪被人当了枪使啊!
他顿觉无语之余,摆了摆手,笑呵呵地道:“本国公的妹夫到底是谁,等去了京师,苏姑娘一看便知了!”
“走吧!”
“随本国公一道入京!”
苏禾回过神来,倔强地道:“我不……”
可话刚开口,徐辉
祖眼疾手快,趁着她不注意,上去就是一手刀!
砰!
苏禾顿时天旋地转,整个人晕了过去!
徐辉祖则是伸出手来,拎出她的衣领,把其丢在马上,面带感慨地道:“哎,何苦来哉?”
“苏姑娘,本国公非是害你,而是救你啊!”
“如此苦命人,何至于成了东南士族的手中刀?”
“见了本国公妹夫,恐怕你都得埋怨本国公为何不早点送你入京!”
“等本国公妹夫他年登基,说不定你还可册封为当朝贵妃,到时候,本国公见了你也得行礼呐!”
而此时,眼看自己的二当家落于敌手,一众山贼顿时惊呼:“二当家!”
“魏国公,你……”
话还没说完,徐辉祖便大手一挥,冷冷地道:“放心!”
“本国公不取她的性命!”
“倒是你们浮罗山,本国公念在尔等皆是遭倭寇劫掠而流离失所、不得不落草为寇,大可免了尔等之罪!”
“回去告诉你们大当家,就说本国公把他闺女带走了,想你浮罗山得以保全,唯有他闺女给本国公妹夫当妾这一个办法!”
“至于他想报仇,还是琢磨明白自己上了东南士族的当,叫他好好想想吧!”
“哼!”
“本国公若想灭你们浮罗山,一道军令足矣!
”
“到底谁才是恶人,你们自己想清楚吧!”
说罢,押着苏禾,带领一众兵马便走。
一众山贼顿时大急,可刚要起身动手,刚才那个中年男人伸手一拦,皱眉道:“莫动,让二当家去吧!”
“堂堂魏国公,不至于杀一个弱女子、阶下囚!”
“而且,这话说得在理……”
“他们要真想杀咱们,何至于说这么多,挥刀便砍,咱们就全交代这了!”
“走!”
“回去找大当家定夺!”
众人面色变幻,最终咬了咬牙,坐看徐辉祖骑马而去。
等过了浮罗山,徐辉祖望着旁边趴在马上还在昏迷不醒的苏禾,皱了皱眉,转头吩咐道:“周虎!”
“卑下在!”
“去!”
“找一驾上好马车,留给苏姑娘歇息之用!”
“等太孙登基,她可是本国公妹子在后宫执掌皇后大位最得力的帮手,可不能出半点闪失!”
周虎面色一肃,连忙抱拳行礼:“卑下遵命!”
说罢,火速赶往最近的城池。
徐辉祖快马加鞭而行,仰天大笑!
妹子!
莫怪大哥不是人,实在是太孙注定后宫三千佳丽,如若不然,太孙何至于命秦王入西域,说白了,不就是馋西域女子的美色了?
既是如此,与其跟那帮不
知深浅的妃子争宠,不如跟大哥给你找的帮手争宠!
太孙殿下!
臣回京一趟,给你找来一个美妾……
你不会一气之下,治罪于臣吧?
……
此时,朱寿浑然不知,自己被徐辉祖给惦记上了。
他正呆在府上的院子里,望着眼前摆放的太孙喜服,又看了看旁边的便宜爷爷朱元璋,满脸懵逼地道:“老头子!”
“孙儿的大婚喜服,造得也太奢华了吧?”
“还有,上头绣得团龙,是不是他娘的逾制了?”
“要是孙儿没记错,这是皇帝大婚才有的礼制规格吧?”
朱元璋摇了摇头,笑呵呵地道:“逾制?逾什么制?”
“太孙大婚、皇帝大婚,有什么两样?”
“造都造完了,等你和妙锦举办大婚就这么穿!”
“不然,咱就抄鞋底抽死你这孽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