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平公主一头雾水的将东西接过来,只一眼就认出了手里的国主令牌。
父皇在世的时候,她见过这枚令牌。没想到时隔这么久,她竟然又见到了。
安平公主探身贪婪的看着令牌,透过泛着凉意的令牌她好像又看到了父皇,看到了他们一家三口曾经的幸福日子。
“你们为何会有国主令牌?”她看着面前的两人,无论如何都想不通,最后道,“你们该不会是假借秦家名义偷了国主令牌想要谋逆吧?”
安平公主越想越是这个道理,脸色沉的厉害。
“秦家对西陵国对国主忠心耿耿,尔等想要陷害秦家霍乱朝纲是悖行逆施!国主不会放过你们,秦家亦不会放过你们!我劝你们悬崖勒马,不要一错再错!”
盛如娇惊讶,没想到柔弱安平公主竟然说出这么一段话来来,可见她性子虽然软了些,可面对家国大义的是样子,还是有些骨气的。
“听说安平公主性子绵软,倒是没想到竟还会关心家国大事。”
她轻叹一声走过去,在安平公主面前蹲下,伸手去拉她的手腕,安平公主大惊之下就要尖叫,盛如娇一把捂住她嘴,看着公
主眼里的慌张,用回了自己的声音。
“公主不必惊慌,我是女子。”
之前因为要扮作秦家小厮,他和聂明哲都是易容成了男子的模样,也怪不得安平公主会将她当成浪荡子。
女子?
安平公主瞪圆了眼睛,她盯着盛如娇的眼睛,似乎想要在她脸上找到她是女子的痕迹,劲儿就是一张平平无奇的年轻男人的脸啊。
“带了人皮面具,不信你摸。”
盛如娇拉着公主的手放在自己喉咙的位置,修长的脖子光滑平衡,没有男人的喉结。
“现在相信了?你不要尖叫,我就将手拿开可好?”盛如娇的一只手还捂着安平公主的嘴。
平安公主点点头,等盛如娇的手拿开了,她轻咳嗽了几声,大概是察觉到了面前的两个人对她当真没用恶意,她哑声问到:“你们到底是何人?找我所谓何事?”
“太后娘娘十分惦记公主,若是知道公主在此处受煎熬,怕是要伤心。公主可想离开此处?”
安平公主一愣,她想离开,发疯了一样的想。
“陆青峰一家极会做戏,外面的人都知道他们家对我情深义重、敬重又爱护,我若好端端
的提起和离,必定要受外人指责。再者,离开此处,我还能去哪儿呢?也没有和离公主去普陀山修行的先例啊。”
“此处是公主府,是先国主赐给你的住处,你自然是要将他们赶出去,自己留下来的。日后你坐拥公主府,有奴仆有权势,再寻什么样的好儿郎没有,何必跟陆青峰死磕?”
安平公主被盛如娇描绘的场景吸引了,她忍不住道:“真的可以那样吗?”
但眼睛只亮了那么一瞬又很快黯淡下来,“陆家人是不会同意的,他们难缠的很。”
“公主只要愿意和离,剩下的事情自会有人办妥。公主暂且忍耐两日,也不要跟他们起冲突。”盛如娇将一粒养生的药丸递给她,“你身体太虚了,这颗药可以帮你抵抗防寒。”
怕安平公主不敢吃,盛如娇当着她的面先吃了一颗。
安平公主赧然:“我、我不是怀疑你……”
她孱弱至此,对方想要杀她不过是动动手指的事情,哪里还用得着多此一举的下毒。
她将药丸送进口中,药丸入口即化,一股暖意从小腹迅速弥漫至全身各处,冻僵的手指也可以察觉的暖和了起来。
如此神奇功效,她平生所见。
现在李望舒有点相信他们是真的来帮她了,毕竟坏人可不舍得浪费这么珍贵的药丸给她吃。
“我们先走了,公主多加保重。”
盛如娇和聂明哲同来的时候一样,悄无声息,若不是浑身上下洋溢着的暖意,安平公主几乎会以为刚刚不过是一场梦,一场深陷绝望而生出的梦。
心中有了盼头,她挪了挪躺在了乱糟糟枯草上,闭上眼睛竟然睡了过去。
盛如娇和聂明哲也在说安平公主的事情。
“堂堂一公主竟被人欺辱至此,简直难以置信。这件事你先不要插手,我来处置。若遇到处理不了的麻烦,你再兜底。”
盛如娇此生最痛恨渣男,尤其是软饭硬吃的渣男。
她以为盛天和已经是各种极品,没想到西陵国还有一个更嚣张的陆青峰!盛天和还是一人吃软饭,陆家这是老老少少全部趴在安平公主身上吸血不算,还想将人碾压进泥里。
聂明哲自然不会阻拦盛如娇收拾人,只道:“此事还是要告知秦相一声。”
“秦相如此精明的一个人,竟然没发现安平公主在受苦?要么是秦鹤远压根
不关心这个外甥女,要么就是如安平公主所说,陆青峰这个王八羔子太会演戏了。”
聂明哲失笑,都开始骂人了,可见是真的气狠了。
“秦鹤远和先太后的感情极好,爱屋及乌也不会不管这个外甥女的事情。但大家都是关起门过日子,他又一门心思扑在朝堂上,没有察觉到也正常。”
“先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