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推荐梁兄。”
“谁稀罕!”
方俞道:“若不是心之所向,又何必在大风口上眼巴巴的上来说这般多的话。”
“我只是前来劝诫方兄倡行节俭罢了,倒是没想到方兄这般不识好人心。”
“那梁兄还真是有颗良善之心,前头有县太爷家少爷的马车,又宽敞又华丽,怎么不见梁兄一碗水端平也去劝劝?”
“你!”
方俞:“告辞,饭菜都凉了。”
言罢,他牵着乔鹤枝便走。
梁闵胥气的想踹方家的马车一脚,可见家丁强壮,也不敢肆意妄为:“互结商户,有什么可得意的!”
“我觉着方俞的夫郎倒很是貌美端庄,兴许两人是两情相许。”
梁闵胥瞪了同窗一眼:“我见你也是见色忘义之徒。”
方俞上了马车,见乔鹤枝脸色不太好,他抬手轻轻捏了捏他的侧脸:“怎么还跟这种人置气了?”
“我今日出门想着去把订的些年节礼品带回去,大马车也好装载……不曾想又惹了口舌是非……往后我还是坐小马车出门罢。”乔鹤枝顿了顿:“或者……还是叫雪竹来给主君送饭吧。”
“大马车不就是为了方便的时候用嘛,再者时下又不是不能坐大马车,家里有便坐,我准许的。你即便是做的再好,这般小人还是会多嘴,他早与我有过节,事情与你无关。”方俞心疼乔鹤枝,他出身商户,虽衣食不缺,想必也常受人嗤笑,像今日这般诋毁不尊之事不知有多少:“我们不管外人说什么,自己可不能自轻自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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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说,若我会因此等小人的污言秽语觉着你丢了我的颜面,那又与那姓梁的有何不同。”方俞道:“我心眼可没这么小。”
他夹起一块糖醋排骨递到乔鹤枝嘴巴前,柔声安慰着人:“来,吃菜,不生气了。”
乔鹤枝抬起眸子看了方俞一眼,见他确实没有把话放在心上,这才张嘴咬住了排骨。
下午回到课室,方俞削了一枝铅笔使用,着实比钢笔轻便好用的多,而且还不用担心漏墨,他把铅笔和自制的小本子放在一起,正好等明日去灵玄洞山时随时拿出来做笔记。
知晓明日有游会,夫子下午也未讲学太多,让诸人明日在游会上要认真听饱学之士的言谈,多发言,多参与到游会中的活动去,能结识名士固然是好,但也不能强求溜须拍马,到时候得不偿失丢了脸面,最后又让众人游会回来后交一篇所思所感。
这当儿梁闵胥“好心”发言:“那若是未去游会的同窗当作何呢?”
张夫子捋了捋胡须,他的课室里的学生都是秀才,按道理来说都应受邀了才对,不过也不乏有些没得帖子,倒是他思漏了一层。他也不好直接问谁不去,毕竟这般游会未得去也确实是一桩憾事,不好再让人伤心一遭,便道:“若是有人家中有事耽误不能去者,那便自做诗词两首,题目自拟便是。”
诸人意有所指的瞧了一眼方俞的位置,见人脸上并未有多的神情,只是在认真听夫子的话,都以为是在故作坚强。
“方兄不必介怀,到时候若有要紧的言谈文章,我录下带回给方兄观览。”前排的邱研起悄声对方俞道。
方俞微微笑道:“多谢邱兄,不过我已经从别处得了一张帖子。”
邱研起闻言惊讶道:“果真?如此便太好了。”
次日一早,方俞便乘坐着自家的马车往城外去,这灵玄洞山比家里到书院还要远的多,坐马车也得将近一个时辰。幸而未曾下雨,否则出行当真是多有不便,但即使是天晴之日,城外大庄稼地里也能见着结起了层层白霜,把小白菜冻的发出簌簌的声响,不过倒是听说雪后的白菜要更加清甜好吃一些。
方俞甚至想待会儿回来后让小厮去农家买几颗回去煮汤或是腌制辣白菜吃,不过就是没有辣椒
,味道会欠缺不少。
一路上方俞还遇到了同是前去灵玄洞的同窗,诸人都在马车里头,方俞也未卷起帘子打招呼。
晃晃悠悠了好些时辰,外头的车夫才呵停了马儿:“主君,到了。”
方俞闻言拾起马车里的兔毛围脖捆到了脖子上,这是出门时小乔给他的,说是灵玄洞山这头冷,让他保暖好。
倒真是如此,在马车里暖和并不觉得冷,下马车冷空气袭来,冻得感觉下身未着衣裤一般。
这当儿灵玄洞外已经团了不少人,不单是有前来游会的,灵玄洞山大的很,这头还有寺庙,也有许多来烧香的。
而今日受邀之人都拿了帖子往一处亭子去,那头有学政府的下人在验帖,验了之后便有人领着往庄子里头去,原是不必在偌大的青山外头游走受冻的。
方俞心中一喜,也往那头去,正巧碰上了也在验帖子的梁闵胥。这当儿那人正像孔雀开屏一般,对着学政府的下人道:“灵玄洞山山清水秀,景色怡人,果然是极好的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