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之地,还是学政会择选地方,诸位也辛劳了。”
“梁秀才言重,这是我们应当做的。”
梁闵胥正要再吹捧几句,眼尖儿的瞧见朝这边来的方俞,他几乎是要嗤笑出声来!前些日子表现的多云淡风轻,今日还不是眼巴巴的跑了过来,论他平日里多能逞口舌之快,时下他倒是要看看他还能说出朵花来。
他当面迎了上去:“方俞,你还是来了啊!”
“梁兄早。”
“不早,不早。”梁闵胥摇了摇手里的帖子:“你这趟恐怕是要白跑了啊,难道不知没有帖子不能进去,还是说你想趁着人多浑水摸鱼?”
“我可没有梁兄厚颜无耻。”
方俞懒得同他理论,取出了帖子给下人查验,梁闵胥见着帖子心中惊讶,不知方俞又从哪里弄来了一张,凑过去想查看一二,怕方俞作假的帖子来:“小兄弟,你可查看清........”
梁闵胥话还未说话,便发觉方俞给的帖子还真与他手里的不同,从他手里过的帖子数十张,他一眼就辨出了不同,激动的手都打了颤,生怕别人不知道一般指着帖子大声嚷出:“这帖子是假的!与我
们大家的都不相同,大家快来辨上一辨!”
“不是吧,何必做假帖。”
“万一没有帖子在外围也是可窥一二的.......”
看热闹的书生议论纷纷的要走上来瞧一瞧,方俞眉心微拢,这李昀可别是吃醉了酒给错了帖子,他当时也只瞧了封面,并未仔细翻看。
学政府的下人见梁闵胥神情激动,又叫又嚷的,干咳了一声:“梁秀才,这是我们府上座上宾的邀帖,与寻常帖子是有些不同之处的。”
“座.......座上宾?”
梁闵胥闻言不可置信的复述了一遍,一张脸旋即涨的通红。
学政府的下人未理会他,反而谦和有礼的对方俞道:“方秀才,您这边请。”
旋即便有人来引着方俞朝着截然不同的方向去,方俞也颇为诧异,这李昀如何会有座上宾的帖子,他究竟是什么人,正值他猜测之间,一道清朗声从后方传来:“可是出了茬子,怎不见验帖子往里走呢?”
“少爷。”
诸人寻声而去,眼力见儿好的连忙开始做礼:“李六少爷。”
“诸位客气,快里面请吧,外头风口上冷。”
李昀见着站在人群旁的方俞,连忙挥了挥手:“方兄!这般早就到了,还怕你不来呢,快快,往里走,咱们一道接着上回的酒喝,今朝现烹热酒!”
方俞惊了一瞬,随机又笑叹了一声,这朝他才晓得李昀竟是学政府的少爷,虽知当今云城的学政姓李,但是他也没有把李昀往这头上想,毕竟城里姓李的人多了去了。
他拱手做了个虚礼:“竟不知李兄竟是学政府少爷,失敬失敬。”
李昀摆了摆手:“知我是学政府者皆奉承以求相交,偏方兄不知,我与方兄才得以相交甚欢,说明我们秉性相投,并不是因身份外物而刻意奉承为之,这才是难能可贵之处。”
“李兄所言极是。”
不远处的梁闵胥并不知两人是何关联,但李昀见着方俞热情的模样却是有目共睹的,两人又有说有笑的一道往庄子里头去,他的脸前却是一阵青一阵白。
学
政府的六公子李昀是何等人物,那是李家小子,出身京城,虽功名并不多高不过是个秀才,但李小少爷却是学政最为疼爱的一个儿子,从京城下放到云城来,也独只带了这么一个儿子在身边。
李昀今下就读于瀚德书院,素日喜好结交诗友,又不看人门第出身,多少人等着结交,他几次想去结交都没能成,没想到方俞倒是和李昀颇为熟识。
这朝可被诸人大大的看了一场笑话,一时间觉着周围人小声说话皆是在议论他,他垂着头,灰溜溜的往庄子里去,再是不敢冒头发话了。
方俞这头随着李昀进去,倒是颇沾了他的光,不用他上前同云城的举子名士套近乎,这些人倒是自己先上来同李昀说了一二。他在一旁听着,自然也顺势辨认了秦举人、顾举子,季名士、萧名士等等一系人,虽说未曾结交,却也混了个脸熟。
一番招呼寒暄后,李昀又与他引荐了其父李学政。
方俞恭恭敬敬的自报了家门,学政大人贵人事忙,每年都举办院试,见过的学生不计其数,自是识不得什么方家秀才郎,不过见是儿子结交之人,倒是也给了一张慈善面容:“好好,往里头坐。”
垂了帘子的大室,里头相对置放了十来张桌子,上头又有些果子糕饼酒酿,正中还有一个大火盆,正在燃着小火煮着酒,大室内既暖和又飘着酒香。里头已经坐了些人,好几张都是方才打过照面的熟悉面孔,方俞便知这就是座上宾的位置了。
“方兄,你先自便,我招呼应酬一番回来。”
方俞拱了拱手,寻了个靠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