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一下虽不济多少事,好歹也是清爽一瞬。”
帕子凉丝丝的,夏日中擦一把脸着实是舒坦,瞬时便觉得凉快了许多,就是一张帕子用过了浑然黑了几个度。方俞被人舒舒服服的擦了脸,羡煞铺路的徭役工部之人频频侧目,心中暗爽,脸上却还装出责备的模样来:“我都说了不让你来的,瞧我这一身跟乡野村夫一般,岂不是毁了在你心中的光辉形象。”
乔鹤枝将帕子放回盒子里,嗔怪道:“昔时高中何其臭美,自知时下如同村野人户一般,却还来做这些,难不成工坊里差你一个人使不成。”
“倒是不差我一个苦力,这里随意一个徭役哪个不比我干活儿麻利,可他们不知这路如何修建啊。前些日子便是张着嘴一直说,嘴上都起燎泡了,也不见得尽数听进去学会,倒是还不如我亲自下场引着他们做,如此还学的快些。再者大家见我也劳作,便是不好偷懒,会更有干劲一些。”
乔鹤枝心疼的开不了口,他轻轻摸了摸方俞这些日子忙碌劳作而起了茧子的手掌心,自知是没法子劝的,皇帝寄予厚望,不单是朝廷,京城中的百姓也都看着,他是铁了心要把事情给办好。
“好~今日动工了,晚些时候你便不要回工坊那头,我回家做几个你喜欢吃的菜。”
乔鹤枝声音温柔:“那我不打扰你忙了。”
若不是左右处处是人,方俞真想亲一口他贤惠的老婆。
他原是目送乔鹤枝出去,却是扫到远处的官兵似乎与百姓起了冲突,便从水泥地上爬了上去,循着声音过去:“怎的了?”
官兵还在同百姓纠缠,百姓众多,
官兵也不敢动武镇压,且不说今日动工铺路关注点高,朝廷十分重视,说句难听的到时候两头真打起来官兵还没有看热闹的百姓人多。
官兵听见说话的人虽身着便装顶着草帽,但是面相俊朗年轻,方才进去的夫郎又跟在他的身侧,当即便同主事的方俞联系在了一起:“方大人,这些人想要近处围观,不听劝诫。”
那心中愤愤不平的老百姓自以为占理,却也不是聋子,听见官兵叫灰头土脸的铺路“徭役”为大人,当即便怂了,垂着头目光闪躲再不敢开口辩驳。
方俞立时便知道了是个什么情况,他耐心道:“诸位关切官道的修建,本官也谅解。大伙儿不必着急,官道铺的快,待到明日黄昏时辰,早铺的路便可通行,到时候会余处一段路给大家试行体验。”老百姓见方俞说话温和,便也壮着胆子问起了些疑惑来:“能、能这般快吗?”
“六月天气炎热,水泥干的快,可以。只不过也只能试行一截路体验,因着前头还在修建,为此官道还是不能使用。”
“大人,听说修建好以后的官道不打滑,是真是假?”
方俞笑道:“每个人的体验感都不一样,本官时下也不可把话说死了不是,到时候大伙儿自行体验。”
他一一挑拣了几个百姓最感兴趣的话题解答了以后,轻轻拍了拍乔鹤枝的腰:“你先回去吧。”
乔鹤枝点了点头,怕被看热闹的人挤着,方俞还叫了个官兵给他开路。
“好了,诸位,今日的问题便答到此处,眼下最要紧的是修路,待道路修建成了诸位所有的问题都可得到解答。”
言罢,方俞便回了水泥路上去,百姓也未再吵着要挤进去看。
百姓的议论顿时又从道路的修建转移到了主事大人身上,一时间城里的话题又变成了方大人急吏缓民、平易近人、高风亮节云云,又有说方大人和夫郎琴瑟和鸣,恩爱羡煞旁人等诸多话来。
便是铁一样面孔的御史台也跟皇帝美言了几句,说此次修建官道方俞亲力亲为,身行力践等溢美之词,虽不如百姓说的那般夸张,但是也十分中肯,一时间朝中不爽方俞的想要找茬说两句讥讽的话来也不好开口了。
倒是皇帝乐呵呵的,颇有一种自己眼光毒辣
清明,保举的人品性能力兼有之的自豪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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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泥路施工的第四日,官道修建了有一里地的水泥,他命人拉线隔出了两百米的距离供人行走体验,前头依旧被圈守着往前修建。
头一日施工百姓看了热闹以后,往后的日子倒是陆续也有人前去观看,不过见惯了也没什么稀奇的,自然不如刚开始热闹。但是得到消息说可以前去体验水泥路时,又引得大批的百姓前去。
只是不巧赶上了朝廷休沐,不单是百姓,当日就是许多朝廷的官员也来观看体验得到皇帝首肯修建的道路。
“不错,不错。果然是好,同小报上说的一样。”
“若是修建完成,岂非可一日千里。”
“再是不怕雨时泥泞污泥盖脚了。”
朝廷官员议论纷纷,拢共就隔出了那么长的一段距离来,老百姓谁敢同官员挤,便是踏上了官道也隔人远远的。
方俞一连在一线上守了十日,眼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