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逢的毒解了一半,文清辞仍敢怠慢。
他依旧待在太医署内,一步也曾离开。
文清辞正相反的,是宋君然。
与师弟一起来太殊宫的时候,宋君然早早做好了被谢逢扣押在这里,充当人质的准备。
且在侍卫将他送去住处的同时,观察周围的官道驻兵,规划带师弟逃出宫的路径。
但他没有想到,谢逢并没有这样干。
除了让宋君然去见文清辞以外,他没有限制对方的自由。
甚至在宋君然表明自己想整待在太殊宫后,还派专人驾马车带他去雍都周边游玩。
宋君然本来就是闲住的。
见谢逢如此的“大方”,他也再对方客气。
宋君然但将雍都的美食吃了遍,甚至还如郊游一般,在卫朝的各大行宫里转了一圈。
过他今出行,目的却与往常同。
马车一路驶出雍都,向京郊而去。
在窗边的宋君然,由叹了一口气。
今是中元节。
老谷生前,曾多次叮嘱宋君然,一定要回雍都祭拜外祖一家。!
但两位老人已故去十年,宋君然来往雍都次,都未找到墓地所在,只知道一大概范围。
想到这里,他由有些愧疚。
马车缓缓停了来。
宋君然又叹了一口气,带备好的元宝,从车上跳了来。
久前过一场大雨,京郊的土路变得有些泥泞。
他刚刚车,还未站定,就听耳边传来一声:“子当心!”
宋君然向声音传来的方向去看,一身褐衣、两鬓斑白的熟悉身影,站在远处看向自己。
“兆?”
“是咱家。”兆弯了弯腰。
说话,宋君然的视线由越过兆,向他的背后落去。
——原本只有坟包的荒地,知道什么时候被修整一新,且立满了石碑。
见状,兆了一说道:“这是陛的意思。”
“谢逢?”
“咳咳……”听到宋君然直接叫皇帝的名字,兆略显自然地轻咳了声,接说,“陛知道当初的事后,特意命人找来了在附近生活的老人与村民。花费月的时,一一辨认了坟墓位置,将这一整片修葺,并找到了您外祖的墓地。”
兆自幼父母双亡,儿时受宋君然的外祖家照顾很多。
他早将两老人看做自己的家人。
可惜他入宫之后便曾出来,没有参加两位老人的葬礼,也清楚他们墓地的准确位置所在。
如今谢逢派人将这里找了出来,并修葺一新。
兆说说,目光中也由多了分感激。
“原来如此……”
宋君然踩泥泞走了过来,与兆一道,在坟前烧起了元宝。
告慰过亡灵起身之时,他忍住想:
……谢逢这人,大概也算是一无是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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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毒并是一件简单的事,尤其谢逢内累积了种同的毒素。
文清辞又换了一副药。
这副药与之前的一样,都是重剂。
饮以后,有脏腑隐痛、咳血的副用。
按理来说吃完药之后应该好好休息才对。
但是谢逢却并没有遵从医嘱。
吃完药过一炷香的时,他便消失在了卧房中。
……知道自己是是多想了。
最近天,前殿似乎热闹了少,人来人往。@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谢逢也变得更加忙碌。
虽然知道对方是一国之君,有无数大事等他处理,容耽搁。
但是想到副用,文清辞仍免担心。
纠结了一会,他还是暂时放医书,带药箱快步向前院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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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逢果然在侧殿里。
见状,文清辞由蹙眉:“陛,您吃过药后好好休息,怎么到这里来了?”
“爱卿是在关心朕?”谢逢的声音,穿过珠帘传了过来。
文清辞脚步一顿,由替自己辩解:“臣只是怕病人出了什么差错,被人误会医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