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
一刻,侧殿里传来一阵压抑的咳嗽声。
这座侧殿原本有一半的空,是用来储存药物的,需要时时刻刻保持阴凉干燥。
因此房里的窗户略少,照明有些足。
此时谢逢并未将灯全部点亮。
一切都藏于昏暗之中。
“陛可有咳血?”文清辞快步走了过去。
“无妨,”谢逢喝了一口茶道,“只是简单咳嗽而已,信的话,爱卿可以过来自己看。”他的话语里,带分意。
走近之后,文清辞看到:谢逢的唇色正常,脸色也没有什么变化。
刚刚的咳嗽,的确没有什么特殊的。
文清辞总算是松了一口气:“那便好。”
灯火照亮了谢逢的脸颊,他似乎非常享受文清辞的关心。
琥珀色的眼眸紧盯面前的人,毫避讳地将“喜悦”两字在了脸上。
文清辞的目光意识闪躲。
秒后,落在了谢逢身前的桌案上。
前年在废帝身边时,文清辞就因为过度参与政.治自己惹来了小的麻烦。
他知道为一名医生,自己应该关注这些。
但是看到蚕丝玉柄卷上的字后,文清辞还是大吃一惊,忘记了将目光移走。
“爱卿在看什么?”谢逢的声音忽然响起。
文清辞立刻将视线移开,自己刚才的行为,的确逾越了身份。
想到这里,他由有些紧张。
然而谢逢的反应,却文清辞想的同。
“爱卿,坐。”说,谢逢便如上次那般揽文清辞的腰,让他坐在了自己的身旁。
他的动,无比的理所应当。
接轻轻地将桌案上的东西拿了起来。
借烛火生出的暖光,文清辞终于确定自己方才没有看错——案上摆的,的确是一封圣旨!
……而且是一般的圣旨。
“这是册封太子的诏书,”谢逢的语气极其平静,好像他说得并非什么大事一般,末了还忘皱眉替自己订正,“对,应当说‘皇太弟’。”
“陛要封二皇子为皇太弟了?”
文清辞的心忽然重重一坠,连推开谢逢的手,起身离开龙塌的事都忘了一干二净。
谢逢娶了自己的“棺木”。
娶妻,生子。
这一切早就在暗地里摆在了台面上。
但直到看到这份诏书,文清辞方才清清楚楚的意识到,谢逢究竟有多认真。
……原来最近一段时,侧殿的热闹是因为这件事。
文清辞的语气有些震惊。
谢逢却他截然相反。
他没有正面回答文清辞的问题,只是开口认真纠正:“是‘衡王’。”
自己没有后妃,哪来的二皇子?
末了淡淡地说:“谢观止虽然有些……稚嫩,但是做守成之君,还是够格的。”
谢逢话说一半,停顿了半晌,才找出一相对合适的词。
但文清辞却猜出,他真正想说的八成是“有点缺心眼”一类的。
谢观止的性,从他过去压根懂得“中庸”,完全隐锋芒,差点自己招来大祸上便看出一二。
“历废帝之事,朕想他应该也成熟了少。”谢逢说。
文清辞缓缓点头。
被父亲背刺,差点丢了性命,且在皇寺里禁闭年。
谢观止再怎么说,都会像从前那样稚嫩了。
这对他做皇帝来说,或许是一件好事。
谢观止性格中有仁慈的一面,并适合应付乱世,但的的确确像谢逢说的那样,适合做一守成之君。
说,谢逢忽然将桌上的奏章翻了开来。
文清辞随他的动向看去。
——这封奏章上密密麻麻地落满了朱批,但并是谢逢的笔迹。
“……这些字,是衡王殿的?”
谢逢缓缓点了点头:“朕去涟的这段时,便是由他代掌雍都、监国理政。”
他一边翻看手中的奏章一边说:“谢观止的表现,的确错。”
文清辞攥紧了手心。
谢逢去涟的时候,带了一批人马。
彼时鼠疫事态紧急,每天忙得要命,完全没人有空提到这些。
更何况谢逢是隐藏身份,装巡官去的那里,未免身份暴露,太医们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