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刻意回避了相关的话题。
因此直到现在,文清辞才知道,谢逢竟然让谢观止监国……
这并是开玩的。
——他在离开雍都之前,为这整帝国,寻好了退路。
“所以…陛是怀可会……”
文清辞犹豫了半天,都无法将“死”字说出口。
谢逢轻轻点头,用巴蹭了蹭文清辞的额头。
“对,”他轻声在文清辞的耳边说,“朕自是做好了一切准备。”
是啊,谢逢怎么会知道涟有多么危险?
他是一上过战场的人,自是清楚黄泉路上,是没有什么身份地位之分的。
时疫并会因为他是天子,就将他放过。
文清辞忽然转过身,向谢逢看去。
温暖的烛火,在漆黑的眼瞳中游动:
“若是陛猜错,我压根没有在那里。或是我真的早就死了……陛去到那里后,该如何?”
文清辞到现在都知道,谢逢是靠什么找到自己的,又有多么确定,自己就在涟。
听到身边人的话,谢逢的心忽然生出一阵刺痛。
他发现,哪怕文清辞好好活了来,甚至现在就坐在自己的身边,自己仍敢去想“文清辞真的死了”的这可。
龙塌巨大,可坐可卧。
谢逢缓缓地将文清辞抱在了怀中,任由他的脚踝,搭在盘龙之上。
意识到自己踩什么后,文清辞立刻紧张了起来,并由自地挣扎起来。
谢逢轻轻吻文清辞的额头,并没有理会他的要求。
“那便正好。”
“……正好?”
“那朕便正好可以去寻你了。”
谢逢忽然伸手,将玉簪自文清辞的墨发中抽了出来。
刹那,黑发如瀑,披散在他的肩头。
灯火,他的五官愈发脆弱、精致。
“都说人死时,是被最亲近之人带走的……若爱卿真的走了,那岂是你来接朕?”
谢逢缓缓地了起来,他的语气里,竟带上了分向往与期盼。
“到那时候,朕定当紧紧地抓住爱卿的手,一世投胎,也要与爱卿投到一处。”
但还好,还好文清辞还活。
还好自己必等到一世……
谢逢将细碎的吻,落在了文清辞的额。
怀中人的脚,自龙塌边蹭过。
意识到自己踩龙身后,文清辞终于再次想起了挣扎:“——陛,放臣来。”
但一刻,怀抱他的谢逢,目光突然变得无比幽深,呼吸也乱了一瞬。
反应过来什么后,文清辞忽然定在了原处,一动动,停了所有的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