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顿片刻后,他用听不出什么情绪的声音,说出了这番。
接着比郑重地将这个任务,交了木匠家手中。
此时已不用再猜。
……谢不逢绝对知道,自就是文清辞。
从未被病患好好感谢过?
文清辞从不知道,谢不逢竟然能够想这点。
上世上学的时候,文清辞也想过有天,会有病人送自锦旗。
可惜早早意外穿书的他,没有等那日。
这世,为山萸涧的往事,自多年中去过数爆发水疫的城镇。
但是在这个时代,解剖事始终不得人理解。
别说是配合他试验了,就算是最终得出了药方,也没有几个人敢用。
文清辞救了不少人,但他的确就像谢不逢说的那样,从来都没有被人好好感谢过。
相反只留下了个“仙面罗刹”的传闻。
少年时,文清辞也曾不甘心,甚至有些难过。
但后来他早已在不知不觉中习惯了这些,变得麻木所谓。
直现在,终于有人悄悄在背后,将礼物送给了他。
……涟和县的百姓,怎么能仅凭印象,就雕出自的手来?
只有谢不逢能做。
从小在恶意中长的他,对这切格外敏.感。
也格外清楚,文清辞需要的究竟是什么。
“夫,您稍等我会!”说完那番,木匠意识了什么似的转身向房间内走去。
过了好半晌,他终于得了当初用布包好的银子。
谢不逢出手非常阔绰,这包银子买三个木雕绰绰有余。
甚至能够支撑木匠家几年的开销。
“这银子我在不该收,”木匠的声音,从堂屋里传了出来,“麻烦您将这些银子,交给那位人——”
可是等他走出堂屋时,刚刚坐在那里的文清辞竟已不见了。
只留张空椅,静静地放在房间的正中央。
“佳僖,刚才那位夫人呢?”木匠着急向小姑娘问。
“他,他刚刚走了,”佳僖边抹眼泪边说,“他走的时候,留了根发簪,说要买那两个木雕。”@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木匠顺着小姑娘所指的方向看去——旁没做好的小桌上,静静地放着根玉簪。
“哎!这怎么行!”木匠立刻拿起桌上的东西,小跑出了门。
可此时长街上早已空空荡荡,看不个人影。
*
“……咳咳,这个气味着呛人,别说是老鼠了,就连人也能熏死吧。”涟和城外,名年轻医站在文清辞的身边说道,他的语里满是敬佩。
在此之前,他真没有听说过硫黄熏蒸灭鼠的方法。
得不出这个江湖郎中真的挺有事。
阵热风吹来,带来了浓重的硫磺味,他也随之用厚重的白纱遮住了口鼻。
“的确有些危险,是离远些好。”说完,文清辞便带医远离了此处。
他之前曾随口提,可以利用硫磺熏蒸来灭鼠,没想几天之后,谢不逢真的将东西调运了过来。
——天然硫黄获得起来虽然并不困难,但是涟和距离硫黄的产地,有万八千里。
短时间内开采和沿途调运,都不是件简单的事。
想这里文清辞不回头看了空地眼:“没有想硫黄这么快便能运来。”
“这是自然,”听文清辞的,年轻医的声音里也不多了几分骄傲,“不看看我们……呃,我们巡官人是谁。”
真要命!
医不背后发寒,自差点就说漏嘴了。
为了缓解尴尬,医边与文清辞向城内走,边说:“涟和县的事,也快结束了。届时两位生,不如和我们起回雍都去?”
在专业领域,他是真心敬佩这个江湖郎中。
并觉得让他这样的人物待在江湖,是种浪费。
文清辞脚步不顿:“我……”
担心文清辞直接拒绝,那名医不等他回答便说:“想必巡官人定会答应的。况且之前医署里,就曾有过江湖游医来。”
不用猜便知晓,他口中的“江湖游医”定就是自。
文清辞随便点了点头。
几天相处下来,年轻医已发觉,自身边这个人虽然整天戴着帷帽,看上去打扮得有些古怪。
但际上他和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