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老太见伍玥居然不怕,还一副有恃无恐的模样,又气了个倒仰。
伍玥看她抖着手指向自己,好心劝她要悠着点,省得一会儿自个儿气中风了,嘴歪眼斜撂炕上还得别人伺候。
“你个黑心肝的死丫头,还诅咒老婆子中风,你......”
气得跳脚的伍老太一股脑从地上爬起来,一句话没说完,就觉眼前一黑,紧接着就是一阵天旋地转。
她哎哟一声,站不住脚,身体失重朝前扑去。
好在葛红和刘菊花就在边上,眼疾手快一把将伍老太给接住了。
“娘,你咋了?别吓我们啊!”葛红惊呼一声。
刘菊花现在学聪明了,不敢轻易开口触霉头,省得一会儿又被婆婆当成出气筒。
她偷偷扭头去瞧伍玥,心里觉得死丫头真邪门,前脚才说婆婆要中风,后脚就险些应验了。
其实刘菊花她们就是缺乏常识罢了,在地上蹲久了或者坐久了,猛地站起来,一般人都会觉得眼前一黑,这是血液循环不畅的缘故。
彭淑芬对伍老太这家人现在是一丁点的好印象也无,看伍老太这副要晕不晕的模样,也没关心半句,直接冲葛红和刘菊花喊道:“还不赶紧把你们婆婆带回家去,想讹我家还是咋地?
以后别有事没事登我家门,我彭淑芬不欢迎!”
葛红脸色难看,跟刘菊花说了声‘回家’,一人一边搀着伍老太的胳膊,就往院外走。
伍老太缓过来了一些,还不想离开,可葛红知道她们再留下也占不到便宜,反倒是彻底把村长夫妻给开罪了,以后在村里只怕要被穿小鞋。
“娘,县官不如现管,咱还要在大河村里生活,真跟村长家闹掰,往后吃亏的还是咱。”
伍老太想起了伍大山黑如锅底的脸色,身子软了下来,灰头土脸的跟俩儿媳回了家。
闹了半天,啥便宜没占到,还被彭淑芬那个泼妇扫了一身土,伍老太越想越来气,喝了一碗水后,又在院子里开骂。
伍莹莹正在屋里照镜子,下巴的伤口明天就能拆线了,也不知道到时候疤痕明不明显?
想到很快就要到来的婚期,她用力握紧了拳头,在心里狠狠地给伍玥记上了一笔。
要不是伍玥害自己,她会成为绍峰哥最美丽的新娘子。
现在下巴处有了疤痕,终究是影响了整体的颜值......
“等着瞧吧,等我嫁进了周家,以后有的是机会收拾你!”伍莹莹咬了咬牙,放下镜子,起身出了房间。
伍莹莹早就知道亲奶奶闹不来方子,可她没拦着,就是想让伍老太去把伍玥和村长赚差价的事情弄得人尽皆知。
她就不信村民们不眼红不生气。
要是村民们白学了制作番薯粉条的手艺,最后却都反悔不给他们收购,让伍玥和村长的算盘落空,鸡飞蛋打那就最好不过了。
“奶,你歇一歇吧,今儿真是辛苦你了。”伍莹莹端了盆水过来给伍老太洗脸。
伍老太见大孙女总算还孝顺贴心,脸色好了些。
将脸上的灰土擦干净后,她这才道:“今天又白忙活一场。
也不知道那死丫头哪来的信心,还说不怕我把她和村长挣差价的事情宣传出去,还说村民们要是反悔也不勉强。
莹莹你说这死丫头是假淡定还是真的有恃无恐?”
伍莹莹皱了皱眉,她没在现场亲眼看伍玥的表情,所以这会儿也不敢下结论。
“奶,不管她是假淡定还是真的不怕,咱把目的达到了就成。
我就不信大家伙都没意见,他们想排挤咱家,咱就让他们互相猜忌,总归不能叫他们顺顺当当把钱给挣了。”
伍老太认同的嗯了声,忍不住又压低声音骂起了伍大山夫妻。
“也不知道死丫头给他们吃了啥迷魂药,现在偏帮得那叫一个明目张胆。”
伍莹莹心说谁能跟钱过不去?
伍玥能带着村长挣钱,他们夫妻自然拿她当祖宗供着!
“奶,你看村长他们能跟供销社做买卖,说明现在外头的政策在变了。
咱要是不想眼巴巴的看着别人大把大把的挣票子,就该赶紧行动起来。”伍莹莹趁机说道。
伍老太:“现在方子没弄到,彭淑芬这泼妇防贼一样防着我们,咱还能咋行动?”
“奶,挣钱的生意可不止一个门道。
一个番薯粉条又算得了什么,累死累活的,一斤能挣几个钱?
咱不要凑这个热闹也罢,我有更好的想法。”伍莹莹眨着眼睛,语气充满了蛊惑。
伍老太来了兴致,催着她赶快说。
“奶,我早就想好了,让我爹跟我娘去镇上机械厂附近支个摊子卖小吃,那边全是工人,不愁没人买。
这年头人们对吃的没太高的要求,量大管饱就行,我娘的手艺勉强够用,只要摊子稳定下来,每天就有固定的现金进账。
奶你看着吧,要不了半年时间,改革开放的春风就能吹到咱这边来,到时候肯定很多人自己出来做买卖。
咱要是想比别人早一步发家致富,现在就是最好的时机。”伍莹莹将早就准备好的说词讲完,就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