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见夏芷安没说话,立刻上前道:“陛下,机不可失啊,萧齐王是王,北疆王也是王,我们现在必须帮北疆王保住兵权,否则下场堪忧,只要陛下你在外面有一支强兵,那么其他肖小便不敢轻举妄动。”
“可是......”夏芷安道:“匈奴犯我边疆之事,给如何处理?”
李玉道:“陛下,我知道你的想法,你在想这些匈奴人会不会是北疆王放进来的?陛下,你多虑了,匈奴人穷凶极恶,你去过北疆,知道当前北疆的富庶,你觉得北疆能和匈奴合作吗?白羽如果也是穷的叮当响,那他有可能跟匈奴勾结,但是现在他只会提防,不可能合作的!”
夏芷安恍然大悟,这话说的有道理!
想通了这个关节之后,她的精神立刻振奋起来,咬着小白牙道:“哼!兵部?敢逼我?这次我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一个时辰之后,新任的丞相文建木和兵部尚书谷景平双双到了,他们此时也已经得到了匈奴人犯边的消息,一进夏芷安的御书房,就看到夏芷安俏脸发黑地坐在椅子上,宿卫军的将领李玉站在她的身后。
文建木和谷景平心里都咯噔一声,尤其是谷景平,知道这回是让女帝抓到把柄了。
他们连忙躬身,“参见陛下。”
夏芷安嗯了一声,说道:“文相请坐,消息文相已经知道了吧?”
谷景平尴尬万分,夏芷安让文建木坐而不让他坐,这就是故意在给他难堪,不由得心里忌恨万分,不断腹诽——小娘皮,还真当自己是皇上了?不过是萧齐王的傀儡罢了,早晚让你好看。
文建木暗暗看了一眼正在“罚站”的谷景平,心里十分忐忑。
这个丞相他是万万不愿意当的,但是萧齐王一定要推他出来,他也拒绝不了,所以万事不出头,可是有些事情躲不过啊,现在这不就被架在火上烤了。
“陛下,老臣已经得到了消息,对三城百姓的遭遇感到万分的痛心......”
夏芷安直接打断他的废话,“文丞相,你是百官之首,主管一切事务,如今匈奴犯边,三城百姓危如累卵,这事儿你说该怎么办吧?”
“这个......”文建木没想到皇上问得这么直接,一时手足无措,支支吾吾道:“老臣乃是礼部出身,实在是不懂军务啊。”
夏芷安笑了一下,淡声道:“那你说一个懂军务的人出来,我来问问他,文相,你是百官之首,别说你连谁懂军务都不知道吧?”
文建木额头开始冒汗,眼神瞟向了谷景平,心说,你是兵部尚书,总得你来说话了吧。
“这个方面不妨问问兵部的谷尚书,谷尚书统衔我大乾除禁军之外的一切兵务,想必能有妙策。”
夏芷安看向谷景平,不咸不淡的说道:“谷尚书,那你说说吧。”
谷景平来之前在路上就开始措辞了,此刻正好用上,站在原地说道:“陛下,我觉得匈奴此来也只是虚张声势,邺城、固城和隋南三地本就不算富庶,他们劫掠这三城得不到什么油水,而这三城皆有武备军守卫,一旦匈奴人攻不下来,便会退去,陛下无需过于担心。”
听到这话,夏芷安勃然大怒,从怀里拿出三城府尹的求救文书,直接扔到了谷景平的身前,冷道:“那你的意思,这三城的求救,朝廷就不管喽?那如果城破,匈奴人屠城,这个责任是不是你来负!”
谷景平有些心头揣揣,忙道:“也不是不救,我兵部可以立刻就近调兵,前去支援。”
夏芷安问:“哦?你打算调动哪里的兵?”
“这……可以调动鲁州以及西北的边军,两面包夹。”谷景平道。
这时,站在夏芷安身后的李玉忍不住了,说道:“鲁州距离这三地足足有几百里地,等他们赶过去,恐怕黄花菜都凉了,而西北的边军要防御西域,如果调动西北的边军,那西域来犯怎么办?而且就算西域不来,西北赶去也至少需要五到七天的时间,如何能赶得及救援?”
谷景平硬着头皮道:“那也没办法,只能固守,坚守待援。”
“好你个没办法!”夏芷安抄起砚台就砸在了谷景平身前的地上,柳眉倒竖道:“谷景平,你是兵部尚书,我且问你,三城的求援文书上说要求恢复北疆王的兵权,这是怎么回事?我什么时候下旨剥夺北疆王的兵权了?你给我个解释!还是说你们兵部矫旨,私自变更地方军权?你想干什么?”
谷景平头上出冷汗了,他就担心这个,收白羽的兵权,如果一切太平,那他在萧齐王的庇护下,一点事都没有,白羽还敢造反吗?
但是一旦出事,这就是一个巨大的漏洞,毕竟皇上没下旨,找他背锅,连萧齐王都说不出什么来,因为萧齐王哪怕权势再大,他现在也不是皇上。
夏芷安借着匈奴犯边,硬要把一个矫旨的帽子扣在他头上,萧齐王也没法保他,因为这是大逆不道!
保一个大逆不道之人,对萧齐王有百害而无一利,舆论就够萧齐王喝一壶的!这事儿的把柄现在被女帝拿的死死的,说不定女帝就等着萧齐王来保他呢。
谷景平现在真是为难得要死,如果要脱罪,就只能否认这事,让白羽重新拿回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