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瞪着他没有回话。
欧阳尧旭一瞥仿佛因做了错事而耷拉着脑袋、畏缩在一边的钟轶和钟晴两姐妹,道:“我的狗,自有我这个做主人的来投食,不劳甯见习你费心。”
“‘监护人’的监护必须按照‘监护人’守则进行。”
“啊,”欧阳尧旭恍然大悟,“甯见习这是对我的监护方式有疑问吗?”
“没错。”
“哼,”轻蔑,“甯见习恐怕搞错了什么。我的监护方式是完完全全按照‘监护人’守则进行的,要有问题,早被人举报了。甯见习若真觉得我监护不当,还麻烦拿出证据。”
“她们都这样子了,还需要什么证据吗?”
此话一出,欧阳尧旭当即“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甯见习,你难道没听说过,人的爱好千千万,家畜也挑圈栏睡吗?她们喜欢这么玩,我这个当‘监护人’的,除了奉陪到底,还能怎么办呢?”
甯安怒了,“别用你的恶心癖好来侮辱她们!”
欧阳尧旭无奈地叹了口气,“我就知道甯见习你不会信我。那这样吧,反正当事人也在场,就让她们来说吧。钟轶钟晴,你们说说,我有不遵照‘监护人’守则,每天不给你们饭吃、不给觉睡,滥用‘监护人’的权利虐待你们吗?”
姐妹俩慌忙拼命摇头。
“就是这样,连当事人都说没有,甯见习你就别瞎操心了吧?再说了,三组最近的事还不多吗?脑浆迸溅女和毒酸抓到了?约瑟夫·李找着了?需要不要我二组帮你分担一些?”欧阳尧旭因甯安脸色铁青而备显得意,“甯见习,我听说你正在考虑正式加入部门。实话和你说吧,我是打心底尊重你的,但你这种人,不适合。”
他说完,拿起狗链并一扯,离开了。钟轶回头望了甯安一眼,低下头,默默跟上了主人。
同天上午,卢那接到了新任务:割脸案。
案子要总结起来,也很简单:入室杀人。凶手于22、23号两日凌晨偷入死者房间,将其一刀毙命之后,剥下了他们的脸皮并带走。两名死者均为男性,相互间没什么联系,生前都是公认的好邻居好同事好朋友,可以排除仇杀的可能;加之后名死者的妻子被凶手刺伤,经抢救后虽脱离了生命危险,但仍在昏迷之中,故而线索只有分别在两个案发现场找到的疑似凶手留下的DNA和半枚血指纹。
DNA经检测,确定为一名身份不明的“怪胎”,至于那半枚血指纹,则属于一个名为杜泽的小偷。
这杜泽身为职业小偷,天生一副贼头贼脑样,仗着手巧身小的优势,入室偷窃27起,搜刮走的财物总价值少说也有三四十万;尽管吃了几年牢饭,但由于没有金盆,他也没有洗手,只要一闲下来就去大街晃悠,手痒了便扒一扒,顺个钱包、手机、自行车什么的。而且,他还有个奇怪的习惯:不顾富人宅,只逛穷人窑——这来自于他的安全理念。
在他看来,尽管富人家的宝藏更多,即使丢了几个古董、少了几幅画也不痛不痒,但富人有权有势,一定忍受不了小偷踩在他们头上,故而一定会报案。一旦报了案,肯定优先处理。加上富人家的宝贝太过显眼,只有不要命的蠢蛋才会拿出去卖。
虽然这话听起来似乎有几分道理,但实际上,只是该龟孙胆小怕事。杜泽以盗取小户人家的财物出道,练了几次后觉得自己牛逼哄哄,不知天高地厚的打起了某户富人的主意。这户富人是真正的有钱,据说男主人是某个家族企业的CEO,保险箱里全是比花姑娘还讨人爱的红爷爷。于是他选了个黄道吉日,换了身新衣裳,于凌晨两点,光临了那家豪宅。当晚,他本想撬了门锁、大摇大摆地进去,却不想火候不足,拿那设有密码的防盗门丝毫没办法。
这海口都夸下了,哪儿还有收回的余地?不想在同行面前失面子的他便绕着整座宅子绕起来。这一绕,还真教他发现了一扇半开的窗户。果真是,上帝关了你一扇门,一定会为你打开一扇窗。既然有窗道,傻子才不走。杜泽通过那扇窗户溜进去后,一落地就闻到了股怪味。可这味道如何奇怪,他说不出,只知又臭又腥,十分冲鼻。因为不想被熏个半死,他没仔细看这房间,就朝隐隐传来声音和光亮的客厅蹑手蹑脚地摸去了。
客厅里有一个男孩在看电视,他僵坐在沙发上,看着已经反复重播到令人呕吐的狗血偶像剧一动不动,甚至连眼睛也不曾眨一下。这诡异的场景让杜泽顿时头皮发麻,心脏略略加速的他只想早些找到藏保险箱的房间,便转身向楼梯走去。然而这一转身,令他永世难忘。
那是一具被捅了数刀、死不瞑目的女尸。女尸正面朝上,两颗比黑夜还幽深的眼珠子直愣愣地瞪着他,仿佛要吸走他的灵魂,拖他一同下地狱似的。杜泽一向胆小如鼠,当即吓得破了声。他虽想赶快离开这个鬼地方,但因女尸正对着大门,没胆子跨过去,也没脑子绕路,遂屁滚尿流地原路爬回,去了他进屋时经过的那个房间。只可惜他进来的时候腿一软,趴倒在了地上,这一趴,更是让他与躺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