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上的男尸来了个亲密接触。这下,杜泽是真没胆子逃跑了,只能缩在房间一角,哭爹喊娘,求菩萨和上帝保佑。折腾了一晚后,见外边已是白天,他方才靠仅剩的最后一丝力气翻窗离开。自此之后,杜泽再不敢挑富豪人家下手了。他只要一靠近哪家豪宅,那晚的噩梦就会瞬间将他吞噬,而他的那件“光辉事迹”也成了业内人士茶余饭后的必谈笑话。
看完档案后,卢那道:“杜泽这么胆小,应该不可能杀人,更不可能剥下死者的脸皮吧?”
“不错,凭死者的贵重物品都在这点,我也这么认为。”晨星思考道,“我看这货大概踩到了哪处的狗屎,撞上了杀人现场。”
“他会不会目击到凶手的行凶过程了?”
“就他这个胆子,要是看到了,肯定吓得鬼哭狼嚎,进而被凶手一同解决了。我倒觉得,他或许只看到了尸体,并没看到凶手。”
卢那点点头,觉得此话在理。
晨星想了想,提议道:“对了卢那,要不要去现场看看?”
“……现场?可以吗?”
“只要得到允许,当然可以啦。”见对方犹犹豫豫的,她问,“怎么了,不想去?”
“不想去,倒没有。只不过我没受过专门的刑侦训练,即便去了现场,恐怕也没多大用处吧。”
“哼,有没有用,也是去了才知道,哪能是一句话就能盖棺定论的?你也别太小瞧了你自己,说不定,你真能发现我们看不出的东西呢。”
“嗯,你说的对。”受鼓舞般,卢那点点头,“我们快去吧。”
在去往案发现场的路上,晨星向卢那说明道:“为减少和公安局在交接调查权限上的矛盾,当有什么离奇的事件出来后,特别是一些犯罪手法匪夷所思的刑事案件,部门虽有独立调查权,但不得干扰警方办案,等有证据证明与异类相关后,才会正式介入。科长说此案引起了不小的风波,一定要我们尽快抓住凶手。”
现场仍保持着案发时的样子,根据已发现的线索,鉴定科推测,凶手趁死者熟睡之际,先用水果刀一类的刀具刺破他们的颈部动脉,待他们失血过多死亡后,再割下他们的脸皮。环绕了遍现场,晨星问:“你说凶手割下死者的脸皮,是不是为了留一样纪念品,好日后回味杀人时的感觉?”
卢那看着被血染成棕色的被单,下结论道:“不会。”
“为什么?”
“因为你说的那种杀人犯只是为了杀戮而杀戮,他享受的是杀人这一过程,在他眼里,死亡的尸体没有任何价值;若真要什么纪念品,也该是方便取走的东西,而不是费时费劲地割脸。死者的尸检报告说,尽管凶手的技术不达标,但根据他下刀的力度和角度,可以看出他割脸皮时十分小心,生怕手滑弄破一般。所以我觉得,这个凶手正好是完全相反的类型。”
“正好相反的类型?你是指,凶手是为了死者的脸才杀害他们的?”
“嗯。”卢那点了点头。
“那也太变态了吧。”晨星不禁感慨了一下,“不过,他为什么瞄准了死者的脸?”
“或许,”他皱起眉头,“是因为死者都长得比较好看吧。”